20.同好[第3頁/共4頁]

“是他！”中間是壽安堂的丫環金燈，“他常來幫老夫人請脈，我見過幾次。”

攸桐非常對勁，因感覺雅間裡火盆熏得燥悶，內裡日頭又曬得頗和緩，便命開窗透氣，而後叫隨行的春草和木香也坐下。

攸桐記下，遂笑而道彆――萍水相逢，她不知這秦良玉的身份，也不便流露秘聞。幸虧傅家位高權重，回府後花點工夫，總能探到他的秘聞。屆時拿著美食做禮品，細問舊事，請他幫手找人，便是順理成章。

攸桐一眼就瞧見那道手撕白雞，挑出來，又瞧了一圈，選了十香醉排骨、清炒筍尖、醋溜豆芽、椒香芋頭和雞湯煮乾絲。外加三碗魚餅湯和糖蒸酥酪，梅花香餅兩樣小食。

前麵跟著的公然是長隨打扮，十五六歲的模樣，笑起來憨態可掬。

如許看來，倒是個禮數殷勤的侍從。

金燈聽了，吐著舌頭冇敢言語。

這事兒急壞了秦家長輩，托人各處探聽，尋醫問藥，卻冇一人能治好這嗓子。

“既是同好此道，不必客氣。不知……”

伴計捧來古樸的木盤，裡頭整整齊齊兩溜小竹板，上頭楷書端莊，刻著菜名。

攸桐瞥了一眼，頓生獵奇。

這動機騰起，攸桐悚然一驚。

莫不是跟她一樣……

厥後，有位從太病院退下的太醫回籍養老，秦家請疇昔養著，隻盼能治好。那太醫冇能治好嗓子，秦二公子卻因跟他朝夕相處，將那身看病問診的本領都學了過來。且他本性聰慧，幼時不好科舉，專揀醫書來讀，甚是沉迷。

雅間以外，待秦良玉和長隨拜彆，樓梯拐角處，蘇若蘭也從角落暴露臉來。

酒樓裡的手撕白雞味道公然不錯，雞肉煮得火候剛好，外皮晶瑩剔透，肉絲鮮嫩細緻，上頭淋著去了油的雞湯，再拿調好的醬汁兒拌勻，撒上蔥末椒絲，色相上佳，酸辣適口，開胃得很。那道椒香芋頭算是家常菜了，芋頭做得軟糯，極合春草的胃口。

她這兒打著算盤，中間木香卻小聲嘀咕道：“此人是個啞巴？”

“奴婢明白。”木香從速解釋，“他姓秦，是個郎中，又冇法說話，莫非是秦二公子？”

她凡是倒騰時下不常見的菜，都是借食譜來諱飾。

卻聽那邊解釋道：“我家仆人是位郎中，隻因不便開口，便命小人就教。我家仆人暮年遊曆各處辨識草藥，有幸嘗過一回百葉肚的滋味，念念不忘，可惜齊州冇人能做出那滋味。方纔聽夫人提及，似是極其熟稔，才忍不住相問，還瞥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