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決意[第1頁/共5頁]

分撥畢，仍由傅德清帶著後代出門。

攸桐抱著錦被坐了會兒，見春草手裡拿著件添了薄絨的披風，便先裹在身上，起家趿著軟鞋往閣房走，隨口道：“甚麼時候了？彷彿比平常早些。”

伉儷倆趕到得壽安堂，等了會兒，傅德清和傅瀾音姐弟也連續來了。

自七月尾嫁入傅家至今，這兩月間除了周姑為人熱情，經常幫襯，南樓表裡，大多數人對她都是冷酷避著的。攸桐當然偶然融入這府邸，遇見傅瀾音這般坦直嬌憨的女人，仍覺喜好。而金昭寺的事，也頗讓她不測。

傅家滿門勇猛善戰，傅德清手握重權，也算是當朝名將。

攸桐身上罩著暖熱的羽紗披風，掀簾出門，碰上裹著雨絲的風，還是忍不住打個寒噤。

攸桐想安撫，傅瀾音卻在一瞬感慨後抬開端，眼底已然斂儘悲意, 隻剩腐敗, “已經疇昔六年, 冇事了。二嫂, 那蟹肉圓子聽著新奇，是如何做的？轉頭我也叫人試著做做。”

一圈繞下來，實在遲誤了很多工夫，待巡查完已是月尾。

周姑瞧她一眼，冇再言語，倒是攸桐忍不住瞥了她兩眼。

夫君後代皆如此記念，可見田氏活著時，二房一家子必是極其和諧。

永寧節度使麾下統轄數州，現在內裡正逢亂世，傅家要鎮守邊疆，還需防備周遭虎視眈眈的彆處軍馬，在軍務上便格外留意。他這回外出巡查，將各處要緊關隘烽台都走了一遍，事無大小，親身查過，鼓勵將士以外，亦嚴辭敲打，命各處務必防備留意，不準有半點鬆弛。

“好，隨時掃徑恭候二女人。”攸桐嘲弄。

秋深冬初的時節，遇見夜雨後氣溫驟降，格外寒涼。

內裡天朗氣爽，站在南樓廊下，庭中木葉半凋，籬笆上爬滿的地錦枯藤橫斜。

顛末遊廊拐角時，卻俄然頓住腳步，瞧著廊下負手站著的男人，遊移道：“夫君？”

“不必，隻是冇睡夠。早點用飯去壽安堂，可不能叫旁人空等。”

“裡頭有絨，不怕冷的。”攸桐俄然想起一事，“先前跟周姑清算箱籠，找到些不錯的緞子，想著氣候漸冷，也給夫君做兩件冬衣，已叫人送到兩書閣去了。夫君如果得空，無妨嚐嚐。如有不稱身的，可早點改改。”

……

攸桐應了，當晚便隻備些素菜來吃。

現在，他站在雨幕廊廡下，楝色圓領長袍磊落，麵龐卻蕉萃了很多。

她的膽色，本來也不過如此。

春草應了，留煙波木香服侍她穿衣打扮，她去小廚房催夏嫂快些盛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