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第1頁/共4頁]

湯曉英一起陪她上樓，替她辦了入職手續，又做了個簡短的新人導入培訓，再領她到她的位子上去。

第一天上班是在三月初，處所她是熟諳的,可謂熟門熟路,但這一次去，身份倒是截然分歧了。

鄰近畢業,課很少，論文大綱也交了，大四的門生們幾近都不在黌舍裡混,找到事情的大多都已經開端上班，冇找到的也正忙著到處口試。

“前麵阿誰秘書做不滿兩週就走了，再前麵一個……”湯曉英麵露難色，“陳先生交代過，新入職的秘書先看他留下的質料和指引，其他等他來了直接跟你說。”

天漸漸黑下去，她渾然不覺，有個男人過來送要具名的條約，看著她笑問：“第一天就加班啊？他如何對你如許啊？”

林薇非常感激，也隻能等著了，未幾時便有IT同事上來幫她裝了電腦，權限都已經設置好，陳效說的那些質料和指引都放在一個檔案夾裡，此中又分紅十幾個子檔案夾，每個內裡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種文檔，PPT、PDF、DOC、Excel都有，從公司章程、財務報表，到各個部分的構造佈局不一而足。

這些都是陳效上任一年以來的事情，她一點一點看下去，像是在讀一部編年史。她很早就聽他說過，為甚麼要本身揭露淮安藥廠私運麻黃堿，要把汽車私運案兜底翻出來，但卻向來冇有過如此直接而清楚的感受，他這是確確實在的斷腕之舉。當時她還不感覺，直到現在看到背後的統統，才感覺有種悲壯之感。他真是個下得去手的人，她不由感慨，並且砍完了，接受如此重創，竟另有如許的野心和意誌力支撐著再站起來。

陳效的辦公室在走廊絕頂，是那一層的最東麵，兩扇對開的木門大敞著，內裡冇有人，也冇亮著燈。門前擺著張弧形的桌子，桌上擺著一台電腦、一部電話和一隻沉煙含翠的花瓶，除此以外冇有其他東西。不消問，林薇也曉得，這就是她的位子了。

林薇去華善堂上班之前,踐約搬出了戰役花圃,因為還冇正式畢業離校,她連屋子都不必找,兩隻觀光袋裝了衣服雜物,拿到X大宿舍便可。

林薇接過來，一眼就認出那就是戰役花圃的鑰匙，乃至就是她搬出去的時候留在玄關櫃子上那一把。她不由感覺諷刺，自發得能夠公私清楚，成果卻還是回到老模樣，陳效卻還是一本端莊的神采，對著她口述接下去那一個禮拜的日程安排。

阿誰男人走掉，陳效的電話還冇打完，她不敢走遠，但實在是餓了，跑到那一層的主動發賣機買了條餅乾，就著白開水吃了幾塊。正吃著，陳效卻出來了，站在辦公室門口表示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