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共2頁]

我們的小園庭，偶然沉浸在歡愉當中。

掠簷前作圓形的舞旋，是蝙蝠，還是蜻蜓？――

雨過的蒼茫與滿庭蔭綠，織成無數幽冥，

舞，在葡萄叢中，倒置，昏倒。

連珠的笑響中，浮沉著神仙似的酒翁――

我送彆她歸，與她在此分離，

啊，我熟諳了我的運氣，她的憂愁，――

一斤，兩斤，杯底喝儘，滿懷酒歡，滿麵酒紅，

“透露你的奧妙，這不是最好機會？”――

◇石虎衚衕七號[　此詩寫於1923年夏。西單石虎衚衕七號是北京鬆坡圖書館的一處館址，主藏外文書。鬆坡圖書館是梁啟超為記念蔡鍔將軍而籌建，並親身擔負館長。徐誌摩曾在此事情和餬口，他與林徽因等老友常在這裡會晤，1923年“新月社”也在此建立。

像一顆露水，

是朝陽裡的水仙，鮮妍，芳菲！

給我披一件綵衣，啜一罈芳醴，

奈安在暴雨時，雨槌下搗爛鮮紅無數，

但是啊，為甚麼她這滿眼淒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