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3【防】[第3頁/共4頁]

鎏金香爐裡按例點著龍涎香，但卻冇有墨香的稠濁，像是少了些甚麼。

這話可比她的綿裡藏針霸氣多了qaq

以是他棠珩，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庶子，又有甚麼資格在這裡和她論嫡庶尊卑？

顏綰淺笑，一雙桃花眸在眼角鮮豔的妝容下尤顯瀲灩。

“四哥。”淵王唇邊牽著儒儒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視野錯開棠觀，輕飄飄的落在了顏綰身上，“這位……便是四嫂吧。”

心念一動，顏綰剛要提步上前持續杠幾句，手腕倒是驀地被扣住了。

“兒臣拜彆父皇。”嗓音降落，但在這巍峨宮城下的茫茫雪地裡，竟是擲地有聲。

而淵王眸中倒是掠過一絲驚奇，棠觀如何會曉得陸無悠這個名字？

視野突然被隔絕，淵王這纔回過神，麵上的暖和笑容規複如初，“四哥竟如此嚴峻？我又不會對四嫂做些甚麼……”

“淵王殿下。”顏綰伏了伏身，淡淡的開口。

一聞聲顏綰那清冽的嗓音，淵王倒是可貴的愣了愣，目光在顏綰的麵上多逗留了半晌。

但是都已經跪下了，戲便要做足。她咬了咬牙，也學著棠觀的模樣，朝乾清宮的方向拜了拜，“兒臣拜彆父皇。”

本來她家殿下隻是不肯說話，如果然杠起來……

“算了。”棠觀瞥了她一眼，沉沉的磁性嗓音彷彿有著安撫民氣的奇效。“不必逞口舌之快。他若多說一句，還要多礙一刻眼。”

那決計誇大的“庶出”二字，讓顏綰有些不舒暢的皺了皺眉。

書案之上，未批閱的奏摺還摞在一旁，但中心卻空空蕩蕩，既冇有宣紙也冇有甚麼名畫字帖。

疇前棠觀是太子時，背後裡淵王再如何劍拔弩張，劈麵也不得不畢恭畢敬的自稱一聲臣弟，而現在卻隻剩一個略帶些趾高氣昂的“我”。

膝下傳來徹骨的寒意，顏綰這才認識到本身方纔一打動做了甚麼……

發覺到顏綰已然平複了心境，棠觀鬆開手，又朝宮門口走去，墨色大氅跟著北風瑟瑟吹起，微涼的日光撲撒在那冷峻的麵龐之上，印著宮牆下的暗影，暗淡不明。

看著棠觀朝乾清宮的方向拜了又拜，顏綰微微一愣，隻感覺他周身彷彿生出些爍爍的光彩，彷彿將那宮牆下的暗影逼退了兩三尺開外，一派明朗……

淵王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唇畔的笑容多了一絲牽強，“之前我還傳聞四哥對四嫂庶女的出身多有不滿，本日一看……竟都是些不實的傳言，四哥四嫂清楚是伉儷情深，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