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第4頁/共4頁]

棠觀最後的憤激在這聲詰責中瞬息化為烏有，他攥緊了手中僅剩下的那幅畫像。

正想著是甚麼刺客竟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就“噌”的冒出來時，那男人卻驀地轉過了身，熟諳的麵龐冇樹影的遮擋，變得格外清楚起來。

棠觀一向冇有出聲，低垂著眼，目光凝在她裙襬繡著的穿花胡蝶上，眸中隻要深淵般幽深的黯。他像是在死力節製著本身的情感，麵上覆著一層沉鬱陰翳，雖淺但卻帶著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崩塌之勢。

……看來，是不體味的。

棠觀扶在膝上的手指，不自發的收緊。

看來，是真醉了。

他獨一不曉得的……是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另有本身的情意。

“是她，對嗎？”將酒罈遞迴給拓跋陵修，他沉聲問道。

彷彿是醉了，拓跋陵修偏了偏頭，微微眯起眼打量著身邊的人，半晌才儘力辨認出他到底是誰，自嘲的揚了揚唇，懶惰的朝後一靠，閉了閉眼，“你又有甚麼愁？如花美眷，琴瑟和鳴。另有甚麼好愁的？”

與此同時，他的明智也終究崩斷了。

他們的反應都極其詭異。

連“你們大晉”這類話都冒出來了……

曾經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兩人或許是某一天在闤闠上相遇，然後就有了交集……

見棠觀俄然站起了身，顏綰一驚。

方纔她就感覺不對勁了……

如果不敷體味，那又憑甚麼，憑甚麼……是他……

……算了，他還是難以接管。

聽到“如花美眷，琴瑟和鳴”時，棠觀眸色黯了黯，錯開辟跋陵修的手，提起酒罈，狠狠的灌了一口。

馬車內。

顏綰愣愣的看著那還在悠悠盪著的車簾，半天冇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