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胡女[第2頁/共3頁]

“幾位請坐，這是最溫馨的房了。”

福西樓的確不錯，不大象一間酒樓飯莊，倒是更象一座大戶人家的宅院――也許本來就是一所宅院，厥後改成了酒樓。[哥]

羅渭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內心揣摩：怪不得這麼些人都說西域的飯食好吃，實在恐怕都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來看胡女的吧？傳聞，另有人家裡買了胡妾……他嘿嘿的偷笑，越想越是努力兒，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也不知是想到甚麼功德兒，還是因為酒意上來了。

伴計笑著說：“有，有，各位若要嚐鮮，可真是來對了處所。”

小冬鬆開口鼻，聽羅氏兄弟抱怨，也感覺微微好笑。神馳老是比實際誇姣很多。再說，對那些胡女來講，背井離鄉來都城討餬口，還是生得平淡些好。如果標緻，說不定這舞就跳不下去了。

這一舞跳完，羅驍看著趙呂也暴露笑意，內心天然更加對勁起來。

“哎喲喂，她這如何長得一臉惡相？那眉毛……都成了一字眉了……”羅渭小聲說：“另有阿誰兒，這還是女的嘛……”

紅綾忙倒了水來讓她漱口，一麵抱怨：“都怪我不好，我該先嚐的。”

酒的味道好不好，與小冬冇乾係，歸正她隻無能看著彆人喝。不過這裡的飯食也不錯，香噴噴的烤肉，抓飯，胡餅，另有香芋卷和涼涼的奶豆腐。小冬嚐了一口烤肉，伴計殷勤地說這上頭放了從西域來的一種新奇香料，叫做安眠茴香。

沈芳和沈薔忍著笑，小聲群情“本來胡女長的這模樣啊”“歸去跟二姐她們說，必定把她們饞壞了”等等諸如此類。紅綾跟著插了一句：“這胡女生得真是健壯。”

沈芳想看又有顧慮，沈薔已經顧不上吃，趴在視窗隻顧看，嘴裡小聲嘀咕：“胡人就是不知禮，你看你看，胳膊大腿都露著……哎呀，腰也暴露來了，也不害臊……”嘴裡念著，倒是看得眉飛色舞眼都顧不得眨。

一樓大堂正中有個台子，上頭有人在彈番胡琴。這會兒樓裡客人未幾，琴聲在樓間反響飄零，顯得有幾分寂廖。

羅驍也感覺這遠觀和近看的不同實在太大了，倒是趙呂不感覺奇特，他在宮中早見過胡人舞姬，比外頭的當然要精美仙顏很多，但是也經不起細看。

那胡女的漢話說得生硬，彎下身說：“謝朱紫賞。”

小冬好不輕易把嘴裡的酸味兒壓下去，點頭表示不怪她。

小冬嚐了一口――呃，這個安眠茴香，不就是孜然麼？抓飯盛在大盤子裡，油汪汪的，紅綾要喂她，她搖不要，挽起袖子本身抓飯吃，手上黃澄澄的沾得滿是油，吃得興高采烈。沈芳和沈薔就冇象她這麼放得開，用調羹舀著吃，還是小口小口的，斯文倒是斯文，但必定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