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還記得這裡嗎[第2頁/共7頁]

季涼閉著眼睛往雨裡衝，腦海裡滿是當年車禍的片段。尖叫聲、呼救聲，血水雨水交叉的模樣充滿在腦海裡，渾身濕透，後背模糊作痛，季涼嗚嗚的哭著，不斷哭喊著，“媽……”

“你跟小涼領證啦？”程老爺子眼神一亮。

程燕西渾身披髮著戾氣，幾近要將季涼香噬，吼聲異化著雨聲，“我不會讓你死！你覺得如許就能躲得疇昔嗎？我還是會折磨你！”

季涼冇再說話，任由程燕西抱著本身走進寢室。躺下一會兒，季涼就睡著了，連大夫甚麼時候來的都不曉得。

“是！”保鑣員小張趕緊朝軍區大院的醫務室跑去。

“是啊，父親，時候不早了，不然飯菜都涼了。”陳婷也勸道。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程燕西走到程老爺子身邊，問，“爺爺有甚麼話想跟我說啊？”

“哎，好好好。”程老爺子內心大喜，又不能明說，隻道，“丫頭啊，明天是週末，來大院看看爺爺吧？跟燕西那小子一起來，爺爺讓人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你這個臭小子效力還挺高的！”程老司令聽程燕西這口氣，立馬容光抖擻，“那就好，那就好，免得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每天惦記取你們小輩的婚事。”

程燕西趴在床上，墨黑的眼睛驀地伸開，透出淩厲的光芒。

程燕西的瞳孔裡蒙上一層更深的黑，盯著季涼，俄然想起十年前，他倉促趕去病院，看到已經搶救無效歸天的母親，和隔壁房間裡病床上阿誰小小的身材……

“回司令，”大夫道，“病人是發熱了，已經打了針，歇息一晚就好了。”

季涼猛地展開眼，看向程燕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要為了把你的恨轉移到我身上，就找一些冠冕堂的來由……我甚麼都冇做！程燕西，天下上不止你一小我不幸！”

車廂裡悶悶的，黏黏濕濕，季涼不自發的皺起眉頭。

“咱從戎的人，就是不一樣……”

季冷氣得渾身顫抖，她一偏頭，看到混亂的床上那抹紅，眼睛像是被刺痛，冷冷的彆過臉，雙手緊緊握成拳。

“如何樣了？”程燕西到樓下送大夫，程老爺子坐在客堂沙發上問道。

“是啊，明天領的。”程燕西點點頭，又彌補道，“爺爺，您如果不信，一個電話便能夠查到我是不是在騙您。”

車子行駛了不知多久，來到要進高速的路口前停下。程燕西猛地踩下刹車，濺起路邊的雨水，輪胎與空中收回狠惡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