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闕 水調歌頭·題西山秋爽圖·一抹映疏林[第1頁/共5頁]
“天道要不利了,我當然歡暢。”
“你在等誰?”
薛槐微躬了身子,以示他的恭敬,可那雙異色眸子裡卻寫滿了警戒,麒麟子心頭惱火,甚麼東西,也跟在他父的麵前放肆,一步踏出,擋在父的身前,冷眼相對薛槐。
一葉孤帆轉頭看眼納蘭玨,有些訝異,他覺得這個師妹會趁機建議他多殺些人,幫小師弟鋪路呢。不像是變了心性的,看來師妹是另有打。
“罷了,走吧。”
“這些年,委曲你了。”
明臣看眼眉梢眼角都掛滿幸災樂禍的傾天問了一句,後者朝他笑笑,倒過一杯水遞到他唇邊,明臣喝完,傾天賦開口說道。
“不成以!”
“不會,若你滿頭白髮,我散去半身修為,陪你又有何妨。”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大師兄何必臟了本身的手,看他們自取滅亡不也挺好。”
或許是看的無聊了,假花葬骨喚了一聲,打斷了麒麟子再次的呼喚聖焰焚天,率先從薛槐身邊走過,那火焰似是有靈性,紛繁避開他,走到薛槐麵前時,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憐憫的看眼薛槐,在薛槐耳邊留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瑤華映闕笑笑,看著銅鏡中那人,不過青年模樣,眼角已經有了纖細的陳跡,本來神尊也是會老的。危城替他綁好頭髮,俯身趴在他的肩上,眉眼都是寵溺。
北陽,七重樓。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花葬骨渾身緊繃,被塵封心底的驚駭再次將他覆蓋,在遇見夙蘭宸之前,他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父的身邊,被關在一個冇有聲音冇有色采的天下裡,他至今都記得,如果不能完成父的要求,便會遭到獎懲,而那獎懲……
若他本日敗北,有何顏麵歸去山海界,豈不成為萬獸的笑柄,麒麟一族的臉麵要往那邊存放!
納蘭玨背對朝陽,逢日出,身後霞光萬丈晃花了一葉孤帆的眼,隻恍惚看到女子的表麵,錯過了納蘭玨唇邊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北陽,七重樓。
“父?”
幾近是下認識地辯駁,花葬骨驚出一身盜汗,他明白父的意義,可那並不是他想瞥見的,他不吝焚魂求得父的垂憐,換來一世苟延殘喘,就是不想一夢黃粱裡的將來成真,他好不輕易才改寫了阿誰結局,如果被父的一句話竄改,那他活過來又有甚麼意義!
“不必擔憂,他不會有事的。”
那頂著花葬骨模樣的人語氣甚是欣喜,唇邊一抹笑意更是讓麒麟子熱淚盈眶,那並不刻薄的手掌撫上他的頭頂,忍住哽咽,他深深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