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五歲[第2頁/共5頁]

我承諾待會下山給他買牛肉乾，讓他到邊上去本身玩，我正沉淪在美少年的引誘中無可自拔。

“西側有個雕欄鬆動了，我們從那鑽出來，保準不會轟動守墓人。”

我不依，恨恨地不肯回。

昂首的頃刻，我又神差鬼使地看了一眼那相片，內裡的男孩子眼眸裡笑意彷彿更深了。我揉了揉眼睛，他嘴唇動了動，彷彿在說：“好呀。”

媽媽很愛臉麵，經不起彆人幾句調侃，以是很快就承諾了。

中間隔了個山坡，但外公外婆的新墳場在半山處一個非常醒眼的位置。我看不清人，但色彩清楚，直刺刺地映入我的眼睛裡。模糊約約，那邊是人聲鼎沸，我想，外公外婆必然會心安的，子孫後代都有出息，平安然安。

“這裡！這裡！”良仔指著我們出去的那處鬆垮的雕欄。

“才十八歲呢，少年早逝，真可惜……咦，他的忌辰恰好和我生日同一天……”我目不轉睛，喃喃自語，唸了幾遍他的名字，“王衍之，王衍之，王衍之……”

她想了下，就站起家，走到門口，從簾縫裡往外探，喊了聲：“良仔！”

我走回小女人的屋子裡，一言不發地坐在邊上看她寫功課。

大舅媽也說冇事。如許最好了，我並不喜好那種老式的珠花。

我頭也不回地往外衝，冇留意，頭一下子撞到上麵去，劉海散落下來，擋住了我的視野。但我甚麼也顧不得了，隻記得攥緊了良仔，兩人一起疾走，從另一條路跑掉。

這一天，本來能夠順順利利地跟在爸媽身邊，目送著步隊的最前頭幾個孃舅為外公外婆的棺木扶棺，一起吹吹打打，沿著色采斑斕的紙錢，到山上去，師公做法，撿骨合棺。但是，我的腳才踏出門，二舅媽就湊過來和媽媽說：“師公說了，來阿誰的和八字輕的不能去。”

媽媽覺悟過來，一把拽住我，狠狠掐了兩下：“聽到冇？都和你說了，你底子不消來！煩得死，回屋子待著去。”

我本想就這麼下去了，但是良仔說：“好不輕易爬上來的，我帶你去逛逛故園。”

我的心怦怦直跳，雙腳一步一步靠近。

她冇有說話。

我向來都冇有見太長得比肖像裡的人更秀美的男生，比擬之下，謝明珊暗戀的阿誰周哥哥也立即減色幾分。然後，我偷偷地想，這麼都雅，和他翻雲覆雨一番而死，我也很情願呀。不，不，我要更貪婪一點，像聊齋故事裡一樣談場人鬼戀，哪怕會被拉入鬼域也難以回絕他的美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