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不見的孩子[第2頁/共5頁]

“對，說你怕給鬼曉得是從鬼域逃脫的，會又被拉歸去，以是不能等閒去病院。”

“冇有太多印象。但我記得，那天是奶奶生日，一大師子在一起會餐。伯母說你已經上幼兒園了，要學習幫大人擺碗筷。但是，你非要多擺一副出來，惹得奶奶很不歡暢。”

試好了衣服走出來，對著鏡子照，看不到王衍之的影象，但我感受“他”在諦視我。心內裡冇由來地一陣慌亂，無體貼動。中學時穿上裙子在校園裡走，被長得都雅的男孩子看一眼，也會嚴峻地恨不得奪路而逃。我不敢轉頭，假裝“他”不存在。

王衍之麵帶淺笑地問我：“好了？”

“‘他’長得很像‘他’父親王意堂，比‘他’哥哥還像。並且，王衍言的宗子我也見過兩三麵，五官倒和王衍之有*分的類似，就是少了顆痣。”

對，她連名字都要和我起一樣的。我很風雅地承諾了，還把明珊叫過來和她熟諳。

“嘻嘻，那我也叫謝春生。”她捂著嘴笑。

她笑得太高興，我終究忍不住敲了她頭，叫她矜持點：“是淚痣，顯得有些陰柔了。”不曉得為甚麼，說到王懷銘的時候，我就想起王衍之說“他”曾經差點就會有一個孩子了，而自家大嫂又是“他”的前未婚妻。算一算王懷銘的年紀，彷彿也不是不成能的事了。

除了明珊，她是年幼的我最密切的玩伴，無時不在。她和我穿一樣的裙子，紮一樣的辮子，連胡蝶結都一模一樣。

阿誰小孩子是如何呈現的，我不記得了，麵龐一向都很恍惚，老是看不清楚，每次彷彿就要看到臉了，卻老是很快地被打斷。我隻曉得，那是個小女孩，和我普通大。不管我是在爺爺奶奶家，還是在外公外婆家，我都能夠在角落裡瞥見她。然後，她對我招招手，我就緩慢地跑疇昔和她到處玩。

我非常、非常、非常地驚駭阿誰孩子。我和明珊管它叫“看不見的孩子”。

“不客氣，我隻當在聽鬼故事，”她可貴用當真的口氣說，“我難以判定真假，固然我媽冇少說過你讀書讀到聰慧，腦袋有點題目，叫我少和你來往為好……”

“敢情你為此慚愧到不敢昂首？我喚你幾聲都不該。喏，這件你穿戴不錯，比之前試的都好。”

“是，生哥哥，”她捏著嗓子，怪腔怪調地說，“珊兒記著了。”

“生哥哥滿麵通紅，這是何為？”明珊站在我中間，個頭高，腿又長，亭亭玉立，的確就是天生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