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假亦真[第1頁/共5頁]

莫莊在案前，正襟端坐，神情拘禁，聞聲有行動聲，當即起家，迎請正要入房扣拜的魏川到案側坐下，然後支退侍從女婢，纔對魏川輕聲道：“探來報，清閒渡被江南道的屯兵駐占，設了關卡。強令統統渡江南下的客旅，不管官民，一概擇西道而行，我雖身為軍機佐，隻是巒江道令，冇法擺佈江南道。如此以來，你我打算，豈不成了一紙空文。”

“定是那死老賊，亡我之心不死，我莫莊定讓你都雅。”

莫莊此時嘿嘿笑道：“此玉雖可調兵遣將，但不成毛病軍務的！”

莫莊不解，忙問道：“這是為何……既然如此，那魏赤鷹有些按排！”

莫莊來到船上，不睬會謀士文工，而是靠著船垛，向遠處火光沖天的三艘大船望去，喊殺之聲，還是清楚可聞，令他肝火上湧，一掌將木垛劈得粉碎，喝道：“定要血洗華山！”

正想著，內裡陣陣喊殺震天，慘叫之聲，不斷於耳。

“下官辭職！”魏川趕緊施禮道。

莫莊怒道：“魏川竟敢造反，真是膽小包天，我鷹頭帳對於逆亂之賊，豈能害怕逃脫！隨我將這群逆賊趕儘撲滅。”

魏川身著灰布長袍，獨立船頭，鬚髮飛揚，顯得有些冷落，固然此時現在，遠眺火線，但目空無物，心中正在思念一人，除了趙洛兒又會有誰呢？這旬日，夜夜與莫莊在歌舞昇平當中，醉生夢死，也絕非滿是逢場作戲，更多的是借酒消愁，如此顆粒不進，以酒為食，不捨日夜，肥胖了很多。昨夜雨停，一大早他就徑直出船，覽景暢意，不該茶飯，木立於此，三個時候不足。孤影空啼枉自悲，愛至深處最傷情。“如此來去，是情是仇，魏川何故自處？”魏川模糊感受一陣涼意，思路拉回，難以按捺地歎了一句，籌辦回身歸去。

“僅此罷了？”莫莊納罕問道。

“寅正！”一婢女立在門邊，看了一眼門外龕台邊的漏壺，忙回道。

“是！”

“弓弩籌辦，格殺勿論！”

元林惠看到魏川臉上神情龐大，不知此問何意，遊移半晌，方笑道：“趙師孃一起關照，待長輩如親，長輩豈有不想的事理，隻是……”

莫莊一聽，大驚道：“甚麼伶仃無援，甚麼受命返回？嗯！”

“回大人，青、真、白四部邊船接管聖旨，早已返京！”

如莫莊所言，大浪灘一過，巒江就算不了甚麼，隻需耐煩等候渡船泊岸便能夠，雖有風波，但無大浪，華山派鷹頭帳解船，起帆速進，誰知方行兩日，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行進遲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