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西山之約[第1頁/共5頁]

魏川聽他自哀自言，不免想起為他而死的亡妻，暗自傷懷，卻聽望損放棄尋覓，就此回甚麼西山，當即怒中間來，欲出言責斥，但心想此時他定也傷懷，何必再激他，如果他這回西山路上，碰到險阻，定會輕生，何不讓他持續活在追隨當中，因而淡淡道：“為心之所愛，戔戔九年，便覺索然，心不堅者情必不真！”

魏川聞言，退了一步，當即望損四肢水繩飄落。

望損一聽此言，胸中熾熱，最後一句“西山相見，一醉方休”最令他打動，他知魏川怕他尋人不得，有輕生之念，以是商定西山，此中深意，就是讓他好好活著，要曉得如有與人相約，豈能食言而肥。當即，望損慎重一禮道：“君子一言！”

“不！魏掌門，損死則死矣，請容損死得痛快，隻因損數年前，遭人暗害，被人毒火相襲，麵龐俱毀，幾欲求死，隻因心願未了，才朦麵苟活至今，還請魏掌門賜損一劍，丟於江濤當中。”望損說著，眼角淚光明滅。

魏川見小女孩拔匕首，往心窩裡刺，且一邊跳船之時，喊了一聲：“不成！”，但他立於舟頭，因為暈船，少食有力，又離小女人有丈餘，已來不及阻求，見小女孩一頭紮入滾滾的江水中，連血紅都未見著，人已被捲走。魏川伸直船麵，嘔吐出血，心中悔怨之極，回到華山，掘開封藏的四宗秘笈，鎖居雲頂，閉關修煉，誓詞要天下無敵，然後一統江湖。

望損聞言，冷冷一笑，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損這麼多年來，一向清查此事，到底還是紙包不住火，當年狼狽之相，並非無人曉得，而是鮮為人知，但九年來，你魏掌門不也一樣當你的魏掌門。”說罷將手中長刀，投於江中，喃喃道：“留你可用……魏掌門，損也不會要你項上人頭，並非魏掌門本日不殺損，隻因我得知那送你渡江後他殺的小孩，命不該絕，被人救下，下落不明，這就是損描述被毀，而忍辱苟活的啟事。”

“駟馬難追！”

孫女一看，忙撲上去，哭泣痛哭，淚如語下，竟未喊出一字。

“倘如有此念，魏某悔不當言！”

“魏……大豪傑，小……孫女兒，天生啞巴，不會說話，且饒……她一條小命！”說罷，便上氣不接下氣，漸漸落空。

魏川不放心，當時又叮嚀道：“鄙人求你了，千萬不成將本日所見流露半字出去，不然今後如何立品，統我萬裡雲山！”

九年前，趕往蹉跎赴路上，危急四伏，凶惡重重，一起搏命，拆損了過半弟子，方入蹉跎，想不到敗北後，分開蹉跎，想不到盟派中人，還不放心，想要撤除他，免得下屆再次爭雄，更是痛下殺手，門下弟子，死傷殆儘，隻要兩名弟子侍從，趕至巒江岸邊，並未走渡口，而狼狽沿江尋覓船家，果然遇得祖孫兩的小漁船，兩名弟子為保師過江，便喬裝打扮成他的模樣，趕往渡口，厥後也冇見回到華山，但是更令魏川一向慚愧的是，當時魏川上船之時，老漁夫就從他與門徒的對話中曉得他是大名鼎鼎的華山劍派掌門人魏川，隻因當時狼狽不堪，如果被人曉得，豈不大失一派掌門體統，便對那老漁夫道：“魏某不濟，遭人暗害，才落得如此狼狽，望老丈勿言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