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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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也感覺你甚是令人厭恨。”

很長一段時候,太子的神采都是極其丟臉的,自上一回靖光帝留趙羨一同用午膳以後,他與賢妃便當即叫了太子妃入宮商討,太子妃的祖父是內閣次輔聞人岐,商定以後,太子妃敏捷回了一趟孃家,將事諜報給了聞人岐。

比起之前,這兩個罪名可就大了,趙羨眉頭微挑,坐在龍椅上方的靖光帝也頓時坐直了身子,目光嚴肅地盯著陳禦史,道:“照實說來。”

比及了西苑的時候,侍女推著趙瑢入了院子,院內傳來鳥兒輕鳴,啾啾囀囀,非常歡暢,叫人聽了隻感覺分外動聽,趙瑢俄然抬起手來,侍女的行動頓時停下,他擺了擺手,侍女無聲無息地退開了。

趙瑢定定地看了它好久,纔將視野投向那隻手的仆人,很瘦,麵色慘白,彷彿大病初癒,烏黑的頭髮隨便披垂下來,少女的五官算不很多麼標緻,眉如遠山,杏眼薄唇,下頷很尖,組合在一起,便讓人感覺有一種小巧小巧之感,她的手指也很細,抬起時廣大的袖子滑落,暴露細瘦的手腕,上麵吊掛著一個古樸的銀鐲子,兩枚鈴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微微一動,便會收回細碎清脆的聲音,非常動聽。

“臣遵旨,”陳禦史拱了拱手,道:“晉王爺殿下,本年年初元月十三,晉王府裡打死了一名下人,王爺可還記得?”

瞥見那張熟諳的充滿皺紋的臉,靖光帝頓時感覺頭大如鬥,他方纔就不該問那一句,無他,這個陳禦史,恰是邇來對峙不懈彈劾趙羨的那一名,他不由按了按腦門,免得青筋跳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無法道:“準奏。”

話還未說完,一名老禦史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趙瑢親身搖起輪椅往院子裡而去,一隻小小的鳥兒從簷下飛起,翅膀揮扇時,收回簌簌之聲,在陽光下投落一個小巧的影子,他抬開端來,目光追跟著那隻小鳥兒飛過瓦藍的天空,灑落下一串清脆的鳴叫,最後收斂雙翅,落在了一隻細瘦的手上,是那隻斷了爪子的小畫眉鳥,此時它正歪著頭,啾啾鳴叫著,非常雀躍。

玉質的棋子在落下時,收回輕微的聲音,驚擾了這一室溫馨,內裡傳來了腳步聲,在書齋門口止住,明顯是在等待,過了半晌,趙瑢才一邊落子,一邊淡聲問道:“如何了?”

趙羨悄悄扯了扯唇角,那敵意當即就消逝了,快得彷彿是人的錯覺普通,取而代之的則是恰到好處的暖和,他側過身子,讓開路來,輕笑道:“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