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黃酒刀劍與大仇[第1頁/共3頁]
“老頭子如何樣,身材可好。”杜洪又抿了一口酒,問道。
兩人沉默很久。
他看了眼張春明,張春明並未作聲,表示杜洪說完。
“你曉得我爹這些年走鏢,都是一個唯唯諾諾的性子,對那些匪賊幫派都是卑躬屈膝,最後總能求得全麵,這就是為甚麼鏢局裡人很多都看不慣的啟事,他哪有甚麼高超的武功。隻是那日,大師都冇想到。也許是憋得久了,我爹就用了一刀,一刀就把那小我砍死了。劈飛了他的刀砍掉了他的頭。”杜洪說得竟然鎮靜起來,彷彿瞥見了父親利用那驚才絕豔的一刀,沉浸在設想中,不再言語。張春明也冷靜地設想著這一刀。
“得了吧,我看他就是懶,不想教你。我要不從小跟在他身邊,他也懶得教我。話說他彷彿真冇教我甚麼。”張春明一提及老頭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對了,你提及來我還冇問,杜伯杜嬸現在咋樣,身材可好麼。”
“不曉得,隻是聽我爹說,那人用一把九環刀,刀法很霸道,是個妙手。我爹冇有細說,我在這做了一年保護,差未幾把那件事探聽清楚了。畢竟那趟鏢,就他一小我死了,其他保護都好好的。”杜洪微眯著雙眼,不時流暴露一些滲人的光芒。
“是誰做的?”張春明一拳砸在石桌上,紅著雙眼問杜洪。
杜洪聞言一怔,將酒碗按在桌上,沉聲道,“都死了。老爹走鏢的時候被流竄過來的悍賊砍了一刀,冇挨疇昔,死了。娘悲傷過分,爹身後不到半年,也死了。”杜洪的聲音沉穩安靜,聽不出多少哀思。“老頭子說得對,做人冇先學好,爹孃淒苦辛苦不知體恤,談何學劍。可惜,我冇機遇了。”
“老頭子還能打死牛,你說好不好。話說兩年前我把你領到老頭子跟前,讓你拜他為師,你如何一聲不吭就跑了,害我被老頭子罰吃了一個月饅頭,一點兒肉冇碰。”
張春明也夾了幾筷子,冇想到味道還不錯。一邊吃一邊說,“前些日子被老頭子攆下山曆練,下山快半個月了。不曉得去哪兒曆練,就來找你蹭飯咯。哈哈。”
聚散陽鏢局一裡外有個小莊子,幾十間屋子錯落構成一個小小的村莊,大多是茅草搭建,也有幾間青磚大瓦房。村莊邊上有條小河,河麵不寬,約莫三四丈河水甚為清澈,遊魚水草模糊可見。零散地有幾個婦人在河邊漿洗,另有一些孩童踩水玩耍。杜洪的住處就在這河邊上。
“兩個帶刀大漢,五十號悍匪,從山道旁衝了出來,幾個回合就砍倒了三個保護。我爹從速要求跟匪首對話,就是那兩個男人。匪首說,挑三車貨,人殺一半,就放他們走。我爹分歧意,貨能夠給,人不能殺,都是他帶出來的,他不想扳連了大師。匪首見我爹是個帶刀的,也許是起了玩弄的性子,說,你跟我二弟打,你倆都用刀,你傷得了他,本日我們甚麼都不做放你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