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斂微情[第2頁/共4頁]
陸卷舒惡狠狠的又夾了一筷子薛邵陽最討厭的豆腐,扔到他碗裡。
紅綃也是南邊的女人,尖翹的瓜子臉,五官非常清秀,能夠因為喝了幾杯酒,兩頰微紅,一雙杏眸像是淋過雨般。倒讓沈罄聲想起了十年前的陸卷舒。
“女人過譽了,鄙人沈罄聲。”他的神采看上去有些倦怠,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旁的,總之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位沈大人對這位豔名遠播的陸女人並冇有甚麼興趣。
那一句纏綿悱惻的“薛郎”,的確要把人的魂兒都勾去。卻讓深思中的薛邵陽,驚的差點岔了氣,這女人明天特彆怪裡怪氣,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沈罄聲不經意的瞧了陸卷舒一眼,她嘴角噙著笑一遍遍的給薛邵陽夾菜,坊間傳聞薛邵陽把一品樓的花魁金屋藏嬌八年之久,兩情麵投意合,若非身份有雲泥之彆,隻怕早已結婚。她的身邊已有了一小我,再無他沈罄聲的安身之地了……
陸卷舒與旁人分歧,彆的女人操琴便是規端方矩的坐到那兒,可她偏是一支曲五把古琴,擺放的有高有低有正有斜,彈奏起來要隨時變更位置,好像跳舞。即便如此繁複,可她的歌聲卻不見一絲不穩,氣正腔圓情真意切,真真令人歎爲觀止。
“這麼多年還是一小我,沈大人不會是有……有甚麼斷袖之癖吧,如果紅綃奉侍的不對勁,我們無妨換一個小倌來。”
錦衣衛本來設東西兩廠,東廠都督李賢乃是當朝隆德天子的大伴,聖眷正隆,權傾朝野,早就把西廠擠兌的名存實亡了。李賢此人,嫉賢妒能,心狠手辣,詔獄裡的冤魂冇有一萬也有八千,特彆是隆德二十九年那件“大案”,東廠錦衣衛今後成了止小兒夜啼的“良藥”。
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謾罵:“耍地痞。”
陸卷舒瑩白的皓腕如騰飛的白龍在空中劃出一道水波似得留影撥動了琴絃,琴音潺潺配著她好像碎玉裂錦般纏綿淒美的嗓音,的確懾人靈魂。“夜月一簾幽夢,東風十裡柔情。”
太慢了。他底子等不及。他必須獨辟門路,以最快的速率,爬上高位,安身於權力的中間。短短五年時候,從貶斥邊疆的七品縣令,做到現在的正三品吏部侍郎,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沈罄聲麵上帶著笑,這些人本就是成心要交友他,阿諛話天然不斷於口,可他若真全聽了出來,隻怕離死也不遠了。
不過也好,留在薛邵陽身邊,比留在他身邊安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