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少林[第1頁/共5頁]

林蕭拱手道：“鄙人林蕭，這是犬子林煜，而這位是我兄弟楊錦時的侄子，名叫楊雲風。”接著將他四人如何去茶棚吃茶，如何偶遇慧能慧嗔，那老婦如何拍死一名棍僧，都簡樸說了一遍。慧真聽了以後，也不再猜忌，忙對子虛說道：“你立即去告訴全寺，在大雄寶殿前調集，並讓你徒弟籌辦五十匹馬來。”子虛道：“是，弟子這就去。”說罷飛奔出屋外。

台下世人有僧有俗，聽到已有同門遇害，臉上均暴露又悲又怒的神采，隻是礙於方丈嚴肅，誰也不敢出聲，現在聽到方丈要發號施令，千人一聲道“在！”。隻聽慧真又說道：“達摩院在本寺武功程度中已是最高，眼下妙手都出動保護經籍了。現在，戒律院慧渡師兄帶領弟子十人，千佛閣慧難師兄帶領弟子十人，甘露院慧苦師弟帶領弟子十人，廣慧堂慧慈師弟帶領弟子十人，彆的慧淨、慧念、慧方、慧心四位師弟，隨老衲共四十九人，出寺迎敵！其他人等保護寺院，特彆藏經閣與塔林，多加派人手保衛，製止仇敵乘虛而入。老衲不在時，寺內統統事物皆聽監寺慧生叮嚀。”眾僧皆道：“是！”眾僧皆想：慧字輩的高僧寺中共有二十餘人，眼下方丈竟帶了一半前去迎敵，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

林蕭見眾僧如此嚴峻，也不再顧忌其他，便策馬追上知客僧。寺中和尚見有人策馬入寺，另有一名知客僧在前帶路，曉得定是出了甚麼大事，全都遁藏出門路。那和尚小小年紀，輕功卻很好，始終搶先馬匹一丈不足，帶著林蕭一起穿過甬道，又路過大雄寶殿、藏經閣，直奔方丈室。來到方丈室，知客僧直奔入內，向方丈行過一禮，便氣喘籲籲說道：“方丈，大事不好，慧能師祖他們碰到了歹人偷襲，已有一名師叔被仇敵打死了。”說完這句話，不斷喘氣，想來方纔發揮輕功頗耗力量。隻見一名老衲，身長七尺，鬚髮儘白，麵露寂靜崇高之色，不怒自威，這老衲恰是少林寺方丈慧真大師。慧真本在敲魚唸佛，聽到知客僧的話，還是麵色安靜，起家轉過甚來問道：“子虛，此事從何得知？”本來這和尚是少林寺監寺慧生的門徒，法號子虛。本來在每日當值的四名知客僧中，應當由一名智字輩的和尚領頭，而子虛在年青一輩中武功已出類拔萃，是以本日當值由他領頭。他武功不錯，見地也寬，心想能一掌殺死“十八棍僧”之一的人，定是偷襲，便對方丈這麼說了。

林蕭忙接道：“這位小徒弟，我們有要事要見方丈大師，鄙人不會武功，恐怕進入寺內頗耗時候，而此事十萬孔殷，勞煩你帶我們出來吧。”那小和尚見林煜一身農夫打扮，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墨客氣，看上去確切不會武功的楊子，心下疑慮，這三報酬何要喬裝改扮，便問道：“不知施主有何事見教，方丈向來不見外客，有甚麼事，我去稟報監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