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夭折的雪妃誕[第1頁/共4頁]

“繁花僅僅是國君之妻，申明就已響譽大憫朝，古今絕有，就連我這個雪王申明都不如她了。”姑惑行雲話語中用心透出一股酸溜溜的意味，令身邊靜若處子的秦繁花不由輕笑。

兩名宮女趕緊向前，要將秦繁花扶起，可卻被她連連擺脫，她仍然在反覆著：“君上，他是冤枉的。”

“並非臣妾抵賴，向將軍十數年如一日鎮守夜郎關，忠心可昭日月，他如果要叛，早就叛了，又怎會比及本日？”

姑惑行雲見秦繁花為了嚮應龍如此不顧本身，心中哀痛較之怒意更盛，他抬頭閉眼，冷靜道：“你就必然要如此傷我麼？繁花。”

姑惑行雲的眼眸瞥在秦繁殷紅點點的裙襬上，凶戾的眼神透暴露心疼與不忍，他輕聲歎道：“你先起來吧。”

“猖獗！”姑惑行雲吼怒，捏住繁花下巴的那隻手憤然前推，將秦繁花推倒在了碎瓷和茶水當中。

秦繁花聞言，如被雷擊，嬌弱的身軀微顫，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聲音由絮餘樓傳向四周八方，所至之處，人們皆跪伏於地，哪怕看不到王輦，亦是如此。半晌間，滿城百姓無一站立，呼聲過後，沉寂如井，可見雪夫人在這些民氣中職位到了何種高度。

“繁花，就坐這吧。”姑惑行雲親身扶著雪夫人坐於他的身側，言道，“本日倒是比客歲此時更加熱烈呢。”

就在這君民同樂，普天同慶之時，有兩騎一先一後，飛奔入城，

“夜郎劇變！閒者退避！”後者亦呼，中氣不敷，似有傷勢在身。

“謝國君！”聲潮如石子落水，圈圈圓圓的盪開，百姓皆起，又複先前熱烈景象。

“起來，來人！扶她起來！”姑惑行雲看著她淒楚的笑靨，心中冇法宣泄的肝火幾近要將他逼瘋！

此時雖近春日，但於雪國而言，倒是雪融冰化最冷的時節，絮餘樓前的雪柳如被積雪覆蓋，柳絮飄飛，漫天滿城，若初雪飄落。

“君上，向將軍絕非兵變之人，此中定有隱情！”秦繁花跪下搖搖欲墜的身材，低著頭顱，緊咬著嘴唇，任憑淚水盈眶，卻對峙不讓它落下。

姑惑行雲的細眉微皺，言道：“宣。”

“如何？這是在逼寡人？”姑惑行雲咬牙，一個箭步便跨至秦繁花身前，他躬身捏住秦繁花清秀的下巴，陰狠的低吼：“記著你是誰的女人！記著你所處的態度！若你再不起，寡人便掘了他們向家祖墳，銼骨揚灰亦不成惜！”

兩列王庭儀仗在前，一改王室所崇之素雅，皆著紅裳，在這紅牆白樓的血城中，顯得更加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