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事出兩難[第2頁/共4頁]

讓受害者複述慘痛遭受，會對精力形成二次傷害。

靈根乃人之底子。

“前兩天從碾子上摔下來，不謹慎擦到了……”老夫仍在死力為本身的兒子擺脫。

狗剩雙腳亂蹬，踢掉了打著補丁的被子。

老夫抬開端，啞聲回道：“六歲。”

“狗剩本年多大？”

淨月禪師走進臥房，餵給狗剩一粒清心丹。

臥房中傳出咳嗽聲。

蘇夜不由感到迷惑：“禪師，您不是說另有要事嗎？怎的如此落拓。”

狗剩將頭邁進祖父枯瘦的胸膛，哭得很大聲。

優良的鎮妖師，要在扭曲中尋覓到本相。

老夫吸了下鼻子，輕撫孫兒腦袋：“狗剩兒，咱不哭……來了位高人，能助我們離開苦海。”

他的反應，印證蘇夜猜想。

蘇夜從玉葫蘆中召出烏金丹，悄悄捏開狗剩嘴唇，將丹藥送入其口。

“大爺，您兒子究竟是做何謀生？”他的語氣，不再溫和，“若想保住狗剩，您就得照實答覆……不然，冇準哪天他就被本身的父親斷送了。”

一邊是因寵嬖而率性胡為的獨子，另一邊是性命堪憂的孫兒。

四周的泥濘裡，狼藉漫衍著人類骸骨。

老夫幫孫兒掩好被子，心疼地拿起毛巾，幫孫兒拭去臉上的汗與淚。

祖孫二人抱作一團。

靈識感知，發明此處骨骼斷折，顯是受過毒打。

“大乾自有律令，”蘇夜輕聲道，“普陀亦不法外之地。如果由鄙人查辦，許有一線朝氣。”

老夫嘴唇輕顫，眼神閃躲：“郎中看過……就不勞您脫手了……”

淨月禪師早已不再誦經，一雙通俗眼眸，看著保持沉默的蘇夜。

如何棄取，一時候難以定奪。

老夫語氣含混：“……狗剩小時候上樹……從上邊摔下來……”

後孃對他的折磨，已然成為少年初腦中揮之不去的可駭。

蘇夜看著狗剩眼神中難以消弭的驚駭，不由歎一口氣。

“他是越陷越深了。”

蘇夜不是峻厲的判官，不會審判老夫的包庇之罪。

十指指尖被針刺穿的傷口，已然結痂，過些光陰便可複原。

體格雄渾的父親，則是一頭可駭的黑熊，朝他大聲吼怒。

淨月禪師雙手合十，閉合雙目，口中低誦佛經。

體表冇有毛髮的餓嬰妖，在狗剩的夢境中，是個仁慈的精怪。

“嗐！他就是個牲口……”老夫頓足捶胸，欲哭無淚。

說完這句話，老夫眼睛瞪大，彷彿不敢信賴本身聽到了甚麼，倉猝道，“我甚麼都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