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謝上山[第3頁/共4頁]

淩霄見狀，忙催馬攔在張惠茹馬前，縱身下鞍，抱拳道：“這位豪傑，我們身有要事，遲誤不得，還請行個便利。”那頭領道：“你便利了，老子可就不便利了。要上山也行，你們下山等著，見甚麼時候滿山的花謝了，甚麼時候再上山。”淩霄道：“這是為何？”那頭領向刀鋒上吹了口氣，翻眼道：“你問老子，老子那裡曉得！隻要這山上花開，除了飛禽走獸，人毛也不準過一個！”

正行之間，張惠茹一轉頭，俄然不見了阿窈，忙叫道：“阿窈，阿窈……”叫了兩聲，阿窈在身後應道：“惠姐姐，我在樹上呢……”張惠茹奇道：“你在樹上乾甚麼？”阿窈笑嘻嘻道：“這兒有株椹子樹，我在樹上摘椹子呢……”張惠茹活力道：“你又調皮，不好好走路，摘椹子乾甚麼！”阿窈笑道：“摘椹子吃啊，你不吃麼？”張惠茹道：“我不吃。你摘罷，我們走了。”阿窈急道：“你們等一等，我頓時就好。”

李衍笑道：“在樹上謹慎些，彆摔下來，大哥哥等你，不要急。”阿窈應道：“噢，摔不下來……”未幾一時，果見她從一株椹樹上跳了下來，兩手捧的儘是椹子，趕上前來，笑道：“這椹子又大又甜，我嚐了，真好吃……”說著分與世人。此時正值四月初，椹子剛熟透，黑中透紅，又大又亮，世人邊吃邊行，頓覺勞累之感大減。

李衍聽了，忙問道：“本日上不得山，何時才氣上山？”那香客道：“甚麼時候花謝了，甚麼時候才氣上山。”李衍大奇，道：“花謝了才氣上山，那是為何？”那香客不答，點頭感喟而去。

大師曉行夜宿，一起承平無事，又行了半月不足，達到武當山下。

按樵夫所指，公然找到一條小徑，隻是小徑既狹又陡，極其難行，大師隻能魚貫地漸漸攀登。行了一程，途徑漸寬，也不似先前峻峭了。

張惠茹奇道：“官府的派差？這麼說，必然是山上來了甚麼達官朱紫，可為甚麼又說等花謝了才許上山？”淩霄略一沉吟，說道：“是了，必然是甚麼要緊人物上山踏青，這纔不準布衣上山，說等花謝了才許上山。”張惠茹點頭道：“想來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