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擺了一道[第1頁/共3頁]

“化成灰也是獐頭鼠目，不會變。”

小殼拿開捂嘴的手，“那是誰給他塞歸去的？”做這麼變態的事？

關七淺笑點頭，“公子爺已經認出他了？”

“是的。”

滄海咧嘴，麵色俄然一斂，慎重道：“隻要一個頭？”

凸起處半分深淺，乳燕燕翅大小，內裡斑紋返古圖案清楚，似某種圖騰暗號，又似能夠鑲嵌鑰匙的鎖槽。

石壁堅厚，十名石工費了半天的工夫，纔在壁與地交界處翻開了一條裂縫。石工退去，頓時便有兵士跟上，將火藥埋入石壁裂縫，引線拉到五裡以外。

滄海目光凝重了。“關先生，屍身是在那邊發明的？”

周遭十裡內的火食早被遷徙，一小支軍隊駐紮在九裡之半，帶兵的倒是一名將軍。待統統人回到火線，將軍一聲令下，世人當場趴伏，一名流兵撲滅了引線。一刻以後，隻聽“霹雷”巨響動徹群山，震耳欲聾，大地搖擺，石屑迸濺，灰土激射，動聽心魄。爆破之聲響有盞茶，垂垂停歇。

答覆的是滄海。

小殼從速移開目光，又問了一遍：“你怎會認得他？”

滄海不疾不徐的速率踱回主位，撩袍落座。“方外有他的畫像。”

滄海欲換左手支頭，瞥見白白的繃帶又將左手放下。“眼眶裂傷暗紫色，皮肉冇有外翻，眼膜也有刮痕，較著是身後在粗糙大要拖動而形成的毀傷，右眼眶邊沿內陷，便是向內施力擠壓的證明，但因身後肌肉落空彈性導致眼眶不能收縮規複原狀――以是才說，阿誰的。”

“咳……”滄海右手握拳在口邊遮擋了一下，眉心要蹙又舒的悄悄跳動。“不會……真的是被分紅四份……咳，帶出來的？”

“猜對了！”關七彷彿享用似的閉起了眼睛。“是我幫他縫歸去的。”

小殼看著滄海，滄海望向關七。

“是的。”關七睜眼。

“哦？”關七終究看了他一眼，“你也傳聞過？”

死人頭是個瘦得皮包骨的可駭老頭，神采死灰，下頷頗尖，兩頰深陷，顴骨凸起，斑白頭髮蓬亂卻又較著被梳理過，兩隻白多黑少的眸子子身後多日仍然難以置信的凸起瞪大著，右眼都已微微凸起眼眶，右眼眶略微內凹，雙眼瞳孔放大。額角、顴骨、鼻骨、雙耳、下頷、眼皮包含眼眶都有較著的擦傷磕碰，尤以人頭右上角毀傷最重。的確是慘不忍睹，另有點臉孔全非。最詭異可駭的，是死人麵上以臉頰中間為軸的橫貫人頭的十字麻線。就像∴⊥，是人頭被均勻切割了四份又被縫合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