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餘波[第1頁/共4頁]

阿默看她不吃，解開油紙包，“吃吧，吃一點，這個可香了！是公主吃的呢！”她拿出半個黃金餅，縱使涼了，甜美的香味也披收回來。

半子咬住嘴唇，姑嬤見她不肯說，歎道：“如果她給你拆台，不如就送她回家吧。”她說是這麼說，出來後卻直接去見阿燕了。

四周冇有人敢說話，侍女們躲躲閃閃，看到有宮女在探頭探腦就去把她們趕開。

她抬起阿燕的臉：“如果冇有馮家，你覺得你現在會在那裡？在河溝裡？在你爹你孃的尿桶裡？在內裡的伎寨裡？隻怕你隻能遠遠看到玉郎騎馬顛末，卻連他腳底的泥都碰不到！”

姑嬤走到門前，轉頭說：“但如果我是你，我絕冇有臉再回到馮家！”

半子也感覺剛纔的馮喬很不像她，“是甚麼病？我看她神智昏昏，不複復蘇。”

是阿默。

阿燕已經被人綁了起來，還塞住了嘴。

姑嬤說：“你還記得是馮家把你養大的嗎？”她撩起阿燕的長髮，撫摩她細嫩的麵龐，在她塗得硃紅的唇上抹了一下，在鼻間一嗅，“你吃的每一口飯，每一滴水，都是馮家給你的。你這標緻的長髮是用和阿喬、半子一樣的香澤養出來的，你這標緻的麵龐也是用和她們一樣的香脂，你這胭脂是檀紅，價比黃金……隻怕也是在馮家得的吧？”

姑嬤這才把她嘴裡的手帕扯出來，隻是不給她鬆綁。她悄悄歎了口氣，撫摩著阿燕的長髮，“……你恨半子？”

“你害了半子和阿喬，在她們姐妹中間種下心結；你叛變了從小哺育你的馮家；你因為一個男人，健忘了之前和半子一起長大的交誼。”她搖點頭，“阿燕，我很絕望！你如何變成瞭如許？”

姑嬤歎了口氣, 撫摩著半子狼藉的長髮悄悄點頭：“對, 她不是至心的，你不要怪她。”

姑嬤想奉告彆人，馮喬不讓，她說：“我如許做實在很丟人，你奉告半子，我今後在她麵前如何自處？”姑嬤隻好不說了。

“姑嬤……姑嬤，我知錯了，我不敢了……”

“你為甚麼這麼對我？為甚麼！！為甚麼！！”馮喬的嘶喊垂垂遠去, 半子趴在地上抽泣起來，終究放聲大哭。

何況剛纔宮裡統統的人都跑疇昔看了，現在更冇體例查問了。

“你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嘛。”阿默說，“不去找大王，又要去那裡？”

但晚了，阿燕解開衣衿，暴露內裡的紅痕，高傲的對馮喬說：“阿喬如果思念大王，何不求一求半子？你看，半子將我薦給大王，大王非常寵嬖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