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軟肋[第1頁/共3頁]

“家中賬目，我早已不問，就連我與鶯兒的平常開支，亦是從我小我的陪嫁當中提取。現在，婆婆竟要求我用陪嫁采辦藥物，這道理當中嗎？嬤嬤若覺委曲，大可與我去衙門，求大人斷個是非曲直。”

她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另一記清脆的耳光已至，這一次，臉頰左邊接受了雷霆一擊，頃刻間，半邊臉頰如同含苞待放的饅頭般腫脹起來。

“永安四年，婆婆不慎顛仆，床榻之上療養三月，皆是由我顧問；永安六年，婆婆不幸染上瘟疫，府中世人避之不及，唯有我這媳婦，始終不離不棄；再及永安七年、八年、九年……叨教，在這都城當中，哪位兒媳能似我這般竭儘儘力，奉養擺佈？”

蕭念雲的一舉一動，不但僅是侯府臉麵的揭示，更是將軍府、侍郎府及全部蕭氏族裔名譽的晴雨表。

“她又是如何欺負於你？”

她死力按捺心中的澎湃波瀾，緩緩開口，每一個字仿若擲地有聲，清楚而果斷。

但魏知鶯早有預感，堵在門口，嬤嬤左躲右閃之際，她則擺佈反對，幾個回合下來，嬤嬤耐煩全失，隻能扣問魏知鶯意欲如何。

嬤嬤心知肚明，自發理虧，咕噥幾句，便欲悄無聲氣地脫身拜彆。

魏知鶯冷靜聆聽，隻是以纖細的行動表示襲香無需有任何顧忌。

嬤嬤心中一凜，卻還是強作平靜，辯駁道：“老身絕無此意，隻是冇法忍耐夫人對長輩的無禮之舉。”

蕭念雲逼近一步，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您也是府上的白叟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蕭家，既有鎮守邊陲的鐵血大將軍，又豐年青才俊的戶部侍郎，更有富甲一方的商界巨擘。

十年的時候，這對母子把她當作棋子，足足戲耍了她十年。

蕭念雲悠然地把玩動手中精美的茶杯，輕啟朱唇：“你想如何訴說？說我對下人刻薄，對主母貧乏尊敬？還是我以下犯上，對長輩完善禮數？”

言畢，膝樞紐突感一陣綿軟有力，滿身不由自主地跪倒於地，一股錐心之痛自腿彎處驀地發作，那是童汐悄無聲氣的一腳所賜。

她試圖以南靖人最為尊崇的孝道，以及她們內心深處最巴望彰顯的美德，來敲打蕭念雲的心扉。

嬤嬤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氣憤使得她的聲音微顫：“老身是老夫人身邊的親信，夫人這等行動，實屬過分至極！”

自古至今，哪有婆婆私行動用兒媳陪嫁的事理。

未料，蕭念雲俄然間笑靨如花，手中緊握的茶杯被她不經意間捏得粉碎，反問道：“嬤嬤言我悖逆不孝，可有真憑實據？都城高低，那個不曉，侯爺與我結婚不過三日，便受皇命前去西嶺，當時婆婆病體沉重，恰是我這新進門的媳婦，夜以繼日地保護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