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被熱油澆了腦袋[第2頁/共3頁]

“愛卿，起來回話。”

薑二爺回道，“恰是。市道上的牙匠非常有腦筋，他們把豬牙打磨成義齒補到人嘴裡用藥膏黏上，既美妙又健壯。臣府上的老管家用了半年多豬牙，臣還覺得他用的象牙，直到他們在臣麵前說漏了嘴，臣才曉得。”

薑二爺立即躬身回道，“回萬歲。臣遵循府尹大人的叮嚀，巡查坊市、查對本年的稅額和衙門的各項開支詳賬、給衙差髮臘俸，本日在看望西城的鳩首杖人。”

太傅的話句句在理，楊奉親身去請薑楓入宮，帶他走宣德殿正殿，都是但願他能自請去肅州——待他從肅州返來，必然能入朝堂，站在萬歲麵前，權勢繁華唾手可得。但此時楊奉又有些躊躇了，若派薑楓出京，朝中就無人能逗萬歲暢懷大笑了。

楊奉也跟著笑，康安官員中能令半月未露笑容的萬歲暢懷大笑的，唯薑楓爾。

武雲山都站到宮門外嚷嚷了，或許是萬歲授意的。萬歲想讓他去肅州，他能不去嗎？他如果去肅州，還能活著返來嗎？萬歲會派人攔住秦家人、庇護他的家人嗎？

景和帝持續問道，“便宜的義齒可用得住?”

您終究開口說話了，薑二爺內心稍安，恭敬回道，“回萬歲，補牙用的東西不一樣代價也不一樣。金的、象牙的貴，一顆牙須幾十乃至上百兩銀子，藥膏捏的和植物牙齒做的便宜，一顆牙從三四十文到百文之間。西城七十歲以上的白叟，每人補三到四顆牙齒也用不了百兩，您每年給衙門撥的照顧故鄉的專項銀子充足用的。

萬歲笑了，薑二爺也陪著笑，內心又結壯了很多。

經過正殿進入熟諳的宣德殿內殿，跪在熟諳的石板上，薑二爺才感覺好受了些。他規端方矩地施禮，朗聲道，“臣薑楓拜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薑二爺不曉得為何萬歲體貼起他府上的事，便照實回道，“回萬歲。臣的曾祖活著時，老管家便是臣府上的管家，他現在在臣府中養老，真正管事的是二管家和三管家。老管家常日就是坐著曬太陽，當臣府上有人不請而至，管事和門人又不好禁止時，才由耳聾的老管家出麵，將他們攔在門外。”

景和帝笑了一陣，對薑楓道，“愛卿府上老管家的象牙用金多少?”

景和帝起家，繞過玉案，向薑楓走去，殿前大將軍葉清峰有些幸災樂禍，大內寺人總管楊奉的心則提了起來。

景和帝說的聶愛卿，便是本年初被派去甘肅酒泉、十仲春十六死在酒泉的欽差——兵部郎中聶林江。聶家住在西城群賢坊，他的一雙高堂尚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