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四。一府之隔[第1頁/共4頁]

她去長房的時候，謝道庸佳耦和李夫人都在長房廳裡閒談，聊即將要在新當局仕進的謝懷昌，他要做的官是百姓當局練習總監部總務廳副廳長，從名字上瞧該當是在火線練兵的，這讓秦夫人寬解了很多。

“說親信是有點給本身貼金了，”謝道庸道：“軍官書院的總教官向來都是日本人，先前袁大人忙於宦海，得空抽身，現在他要當了大總統，內鬨已安，是時候騰脫手來攘外了，軍官黌舍不成能悠長握於日本人之手。”

謝懷安笑了起來：“父親這話說的，官職也能以物易物？”

吳心繹就怕他胡思亂想，因此在他麵前從不提謝懷昌的事情，但本日倒是不提不可，她提心吊膽地說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謝懷安的臉，想從他的神采竄改裡猜測他的心機來。

秦夫人感覺有事理，便將這件事記下來，在謝懷昌回府以後對他提起：“你叔父的意義，但我感覺很有幾分事理。”

謝懷昌在府裡給南京當局發報，謙善地辭掉了練習處副處長的職位，稱為人師表一事事關嚴峻，大膽接下這個職務，不敢再兼任旁職，惟願一心做好這個教員。

謝道中皺著眉沉吟了半晌，慢吞吞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將阿誰練習處副處長也辭掉了吧，也許能在軍官書院裡換個職務。”

吳心繹道：“說是收到了南京當局的聘請，要去仕進，順道在府上留兩日。”

吳心繹剩下半張臉也紅了，她當然知伸謝懷安是用心改口，忿忿瞪他一眼：“不做，你就想著吧！”

“我是英**校畢業的，與日本人冇甚麼友情，去管束務處，也不必擔憂我和他們狼狽為奸，”謝懷昌道：“而軍官書院裡的門生有很多都插手了反動黨，我拿著南京當局的任命前去，會讓他們更輕易接管我。”

謝懷安道：“mm也就罷了，我那大姐隻怕是等閒都及不上，你也不必太有壓力，反正我要求不高。”

謝道中道：“易得不是官職而是情麵，懷昌最後的職位是個副廳長，申明南京當局裡有人以為他擔得起這個位置，厥後降成副處長，又加了一個陸軍大學的教官，可見這教官是個賠償，不如將副處長也辭了，用心書院謀個好差事——桃李滿天下老是會有點用處的。”

吳心繹抿著嘴笑了起來，但這笑容裡就帶著心不在焉，謝懷安看出來了，拿鼻尖指了一下她的眉心：“有事要說？”

這句話說得無頭無腦，但謝懷安瞭解她的意義，極輕地歎了口氣，展臂將她抱進懷裡：“幸虧是在婚禮後剪的辮，不然頂著這麼個禿頂，隻怕彆人要誤覺得是和尚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