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留洋[第1頁/共2頁]
婉瀾的心頓時在胸腔中咚咚地跳了起來,那聲音大如擂鼓,她禁不住抬起手在胸口摁了一下,纔開口道:“這類事情,我說了又不做數,叔父這是拿我打趣。”
謝道庸“嘖嘖”兩聲,用手點著婉瀾對婉賢道:“看看你姐姐,整張臉就差寫上‘迫不及待’四字了,還來跟叔父裝模作樣。”
謝道庸笑眯眯地看著她,笑眯眯道:“如何隻說懷安與懷昌,莫非你不想出洋去看看?”
謝道庸伸指導了點婉瀾的額頭:“怪道你父親提起你來,老是讚不斷口,隻恨冇將你生做男兒身,好擔當家業。都說旗女凶暴會辦事,可我在京中見得那些旗人家女,就冇一個能及上我們阿瀾的。”
婉賢一早就想去看那株西府海棠,當即便點了花廳,婉瀾喚了婢女來安排安妥,陪著謝道庸往花廳而去,廳裡上了蜂蜜茶,婉瀾奉侍謝道庸坐定,狀似偶然地開口扣問:“叔父與父親籌議了一夜,可籌議出個甚麼成果冇有?”
婉瀾點了點頭,又問:“倘若父親同意了,懷安與懷昌二人,叔父籌算將誰送出去呢?”
“叔父講的事情驚世駭俗,莫說父親,就連我也要緩上一緩才氣聽得進,”婉瀾靈巧地上來攙扶他的手臂,笑盈盈問道:“侄女兒來問問叔父,早膳擺在哪?父親不準人在書房進食,不若擺在您房裡?您如果不想走這些路,那侄女兒就擺在中間的東花廳,那邊新栽了一株西府海棠,是年初是打山東移過來的,本年是第一次著花呢,合該是沾了叔父回府的喜氣。”
婉賢小手一揮,裝模作樣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瀾姐姐如果喜好,今後叔父送我的東西,我都叫人送到瀾姐姐房裡去。”
婉瀾笑道:“您這是專揀好聽話哄我呢,昨日宴上還將我們阿恬和阿賢誇得天上絕無地下少有,生生忘了我這個大侄女兒也在側,這話不敢瞞您,昨夜我但是一宿冇歇好,就忐忑我是不是那裡慢待了叔父,這不今兒一早就來奉侍您,想將功補個過,又怕您內心不待見我,特地拉了婉賢來。”
謝道庸伸了個懶腰,又擺佈轉了轉頭:“昨夜與你那老固執的父親講了整一夜,莫說歇好,就連歇一會的時候都冇有,瀾丫頭賢丫頭,我可真是心疼你兩個,投做這老固執的女兒,生生被拘的十來年出不得府。”
謝道庸笑著蹲下身為婉賢整了整衣服:“阿賢看看你這長姐,都十九的人了,還吃你這個小mm的醋。”
謝道庸慢悠悠地品著茶,長長地“唔”了一聲:“算是有成果,也算是冇有,你曉得你父親的性子,這類大事他不考量個十來日,是不會放準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