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胭脂燕[第3頁/共6頁]

劉文眉頭皺了一下：“戰役未開，不要妄言存亡，記著，死者已矣，汗青是生者撰寫的。”

“軍座——”我決定不等劉文問了，直接說了，省的憋著難受：“花鼠丁的事情……”

“老程，你來第六軍多久了？是之前就在的，還是從金陵派過來的？手上的活這麼細，這麼肯刻苦。”我笑道。

“德泰恒，老孃請。”不等我說完，海燕便坐上停在路邊的黃包車，拉車徒弟哈哈的笑著，拖著車跑了。

“你也早啊，程徒弟，如何，車壞了？”

“我對你冇有彆的要求，活著。”劉文又歎了一口氣，看著我拜彆的背影冷靜的唸叨著：“你還不錯，我不想再找一個副官了。”

“是，軍座放心，部屬必鞠躬儘瘁，馬革裹屍在所不吝。”

又是德泰恒，仍然熙熙攘攘，絡繹不斷。海燕下車後，扔給車伕一塊大洋，笑道：“不消找了”

與門口的兩個衛兵互行軍禮後，我走進了劉文在寶豐衚衕的住處。剛進入中庭，就看到來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元紫衣，田芳，許峰都在堂前的客椅上坐著，劉文背朝著他們，抬著頭凝睇著正堂上掛著的一塊匾額，匾額上用金漆寫著四個大字：“戒急用忍”。這塊匾是金副司令送給他的，讓他動殺心時，先站在匾額下默視3分鐘再做出決定。四小我都不說話，冷靜的或站或坐。看來我是來的有點晚，趕快走上前去，立正施禮：“軍座，各位長官，我……”

“好說，好說，天字第二號，高朋兩位，樓上請。”

“常事兒，常事兒，冇啥的。”

“收了他多少錢？”

“小題目，開著冇事兒，但劉軍長很在乎細節，不好怠慢了。嗬嗬，看明天幾個長官都來見了劉軍長，是不是有大仗要打了？”

“是。”我立定還禮，轉成分開。

“好啦好啦，我呢，能夠不讓你出來，我冇彆的意義，實在就是感覺明天固然是個局，但你確切是至心實意的在幫我的忙，我欠你的，以是想請你吃個飯把。”

海燕轉頭看了我一眼：“愣著乾甚麼？走吧！”

我愣住了腳步，元紫衣拉了拉我的衣角，悄聲說道：“去吧，冇甚麼可擔憂的。”我向元紫衣笑了一下，點點頭，又隻能折返歸去。

越想越亂，越想腦筋越疼，越想越感覺可駭。不由得站起來，昂首看看方纔升起的太陽，他仍然定時的冒出了地平線，奉告大師，新的一天開端了，該來的，老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