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頁/共5頁]

兩人靠得極近，晏時回那雙寒星般的眸子，目光直直投入紀桓的眼中。紀桓的確要冇法思慮了，卻還是驀地抬起了頭，呼吸都一緊，“你曉得小疏？”

“說不上討厭。”

“一碼歸一碼嘛。”

擺佈睡不著，紀桓乾脆披衣而起，喟歎一聲，想著翻本書出來看看也好。

“那又如何？”

紀桓又隻能不說話了。

歐陽青雲咧嘴笑：“喲，紀公子！快坐快坐！莫不是見老夫一人獨酌，特來共飲？”

紀桓確切冇回絕：“好。”

“長輩隻要三百兩……銀票。”紀桓說實話，也不氣不惱。

“你呢？”

紀桓一愣，不由苦笑：“不瞞歐陽先生，長輩喝不得酒。”

鬨得如許大，現在各地到處傳來死訊，天子如何會不曉得？天子不但會曉得，並且會一次又一次地曉得，凶手用這麼多女子的滅亡來提示他當年孝元皇後的薨逝，他是否還能持續謙讓外戚？

紀桓不由想，這小我年紀悄悄，究竟經曆了甚麼，纔會如此殺伐果斷？

一豆燭光中，晏時回眯了眯眼，核閱似的看著紀桓：“是，又如何？”

紀桓也不推委，乾脆就在這張桌子上寫了起來。他一手行楷寫得極好，京中求他墨寶的人很多，等閒就能賣出高價，讓歐陽青雲看得直呼可惜：“下次我籌辦好紙筆，小紀大人定要賞我副字。”

月涼如水。

把人放到床榻上，蓋上被子，手指又在那鼎香爐上流連過。晏時回半跪下來，手肘支在紀桓榻前，細細地諦視紀桓的端倪，早早就想這麼做了，卻直到現在，才氣肆無顧忌地打量。

天氣將將入夜，回香閣很熱烈。

晏時回用火摺子點亮燈盞，轉過甚，側臉俊美無匹，淡聲問：“你在擔憂呂氏？”

紀桓發笑。

少頃。

“哈哈，公子目光真好。”歐陽青雲一點都不忸捏，“老夫固然不敬慕小輩，對於令尊，倒是神交多年，始終可惜不得一見。提及來，手中的一樁懸案，調查了十餘年，常常想到冇有宰相大人的證詞，真是為可貴酒都喝不下呀。”

晏時回卻彷彿冇有算了的意義，驀地笑了起來，“你當真不討厭我？嗯？”

紀桓沉默了一會兒，清澈的眸子盯著晏時回：“為甚麼針對女眷動手。”傷害無辜的女子性命，不管如何還是太暴虐了。

幸虧他還冇醉，歐陽青雲懶懶問：“既不是來喝酒，公子到此是？”

實在紀桓為人算不上嫉惡如仇，但起碼是非清楚。但是他撫心自問，不但不討厭晏時回，還模糊對這個傷害的人物……有一點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