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來信[第3頁/共4頁]

冬梅道：“蜜斯啊，我隻傳聞以父為天，以夫為天，冇聽過以食為天。”

那燕鳴既不喊也不鬨，咬咬牙忍下，隻埋頭苦乾。倒讓蔣福稍稍生出些好感來。

半年後，燕鳴用一壺上好的竹葉青，幾碟姐姐做的小菜，與蔣福對月痛飲，剖心長談。

欣瑤曉得蔣老爺名下有個翠玉軒，隻這鋪子在都城並不打眼，買賣也平常，老爺子向來不過問。她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小小的鋪子會有甚麼大事值得蔣老爺要遠赴都城。

冬梅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略帶著羞色。暗恨道，跟蜜斯辯論，就是茅房裡點燈――找死（屎）。

蔣欣瑤讓李媽媽把燕鳴找來，讓他去刺探一下。

這一行動讓鶯歸紅了臉，撲通跪下給蜜斯請罪。

李媽媽嘿嘿一笑道：“蜜斯啊，媽媽我呢是個薄命之人，就一心想跟著蜜斯過日子。多存些錢，給君兒娶房媳婦，早日抱上孫子，這輩子也就冇甚麼想頭了。”

老爺子雖深居簡出，然每個月總有幾日住在莊子上，五年來，從無間斷，且不準欣瑤跟從。至於去莊子上做甚麼，欣瑤一無所知。

上一回說到蔣振收到都城來信。蔣欣瑤暗中打量祖父神采，心中微微一凜，無聲無息的退出版房。

……

一通嘻笑打鬨，和緩了方纔的氛圍。不一會，蔣老爺打發小廝過來傳話，說讓蜜斯先用飯，彆等他。他到莊子上去一趟，不返來過夜了，讓蜜斯關好大門，安排下人巡夜。

欣瑤暗道，那是因為冇有觸及到他的好處，跟那兩小我比，她隻能是隨時捐軀的那一名。

最讓蔣欣瑤稱奇的是，前年中秋，老爺子送給她一對滿色的翠綠圓條手鐲，老坑冰地，翠色濃豔，玻璃通透。以欣瑤專業的鑒定目光，這敵手鐲在宿世屬於天價的保藏品。喜得她連續幾夜冇有睡好，拿在手上把玩，觀賞了幾日才叫冬梅收起來。

李媽媽看不下去，偷偷跟蜜斯提及這事。

欣瑤問道：“依你看，我們該如何？”

冬梅道：“隻是看這幾大哥爺對蜜斯，不說千依百順，倒也寵嬖的緊，應當不會難為蜜斯吧。”

常日蔣老爺脫手也甚為風雅，每逢年節，給她的紅包一脫手就是二百兩，並且彷彿很喜好給她添置衣裳，手飾，頭麵。

欣瑤撲哧一笑道：“冬梅姐姐，你家蜜斯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好吃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