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遲來人[第2頁/共4頁]

凡空沉默的目光看向仍緊閉雙目標南宮素心，她部屬之人不管男女長幼，皆對其忠心耿耿，聽聞其病情嚴峻，個個都紅了眼，便是候在屋外等候動靜的壯漢，也緊繃著臉，眼眶倒是泛紅。如此良善之人不該受此病痛折磨，凡空垂下眸子，對那幾近哭出聲的小丫環開口：

突然聽聞凡空此言，那小女人喜出望外，忙將臉上淚痕抹了去，自旁側櫃中取來紙筆，凡空略一思考，便將藥方寫下，那丫環接過藥方，朝著凡空深深叩拜：

姬小白聽得不是很明白，也不曉得凡空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便眨了眨眼，不再說話。小鎮入夜後天寒，凡空隻坐了稍許，便起家，將僧袍脫下，裹在姬小白身上：

凡空低笑出聲，翻身坐了起來，稍稍清算了一下衣衫，下了床鋪，順帶將姬小白全部裹在棉被中，這才自屋中出來。昨夜小鎮又落了雪，在院外積了寸許深。凡空撿了兩把潔淨的積雪擦洗臉頰，清寒的涼意刺得肌膚微微疼痛，也讓因睡意睏乏而懵懂的認識復甦過來。

正如她心中所想，南宮素心所患之病乃是夏季裡最常見的風寒，因著她少了一魂一魄，身子較平常女子更加孱羸，一旦受了涼，便將昔日裡未完整治好的惡疾儘數牽引了出來，故而一病發便嚴峻之至。

時候一每天疇昔，凡空冇有主動去尋覓住在鎮中的南宮一行人。她每日還是夙起，閒來無事便與姬小白對坐，啜飲茶水，講說佛理，日子一如既往的閒散安閒。

很久，她收回目光，徐行走向小院後邊堆放木料的屋簷下，取了些未被雪水沾濕的木料回了廚房，一如平常地熬煮熱粥。

“回屋吧，天寒，你的身子受不住。”

“大師！請脫手救救我們蜜斯！”

“你先回屋歇息，我去去便回。”

“大師！蜜斯之病可有救治之法？”

“早去早回。”

姬小白見院門損毀，頓時怒眼圓睜，要向此人討個說法。凡空悄悄扶住她的肩膀，阻了她的言語，朝她搖了點頭，靜如止水的目光看向驀地突出院內的丞相府侍衛，言道：

“不知，來便來，不來亦無妨。”

姬小白點頭，跟在凡空身後要往屋裡去，卻在此時，院外響起一聲短促的呼喊：

“那人明天不來了？”

“還請懦夫帶路。”

凡空與姬小白聞言一愣，她們倒是未曾想到此人一開口所言竟是如此。凡空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起，目光中稍有些迷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