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路同歸[第2頁/共4頁]
“此乃貧僧應為之事,不必伸謝,若施主再無他事,貧僧就此告彆。”
南宮素心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凡空會說出如許的話來,這讓她之前籌辦好的說辭儘都冇有了用武之地,的確遵循凡空的佛法修為,隻要她想,在那裡都能過得很好。隻是她從未見過哪個和尚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孤負百姓,以天下安危為己任的擔子必定是不能讓這有了軟肋與私心的和尚來抗。
“貧僧隻是一介和尚,縱使出身如何,都已與貧僧無關,天下之大,自有容身之處,再不然,貧僧可帶小白分開祁國,天南地北,安閒清閒。”
姬小白翻身坐起,偏了偏頭,視野落在外間凡空忙著擺放碗碟的身影上,隻覺此情此景非常暖和,將她整顆心熨帖地如同裹在溫溫的水中。
聽南宮素心如此說,凡空亦是暴露笑容,她徐行走回床邊坐下,表示南宮素心躺下:
凡空從青石堆棧中出來時,已是半夜時分,鎮上的店鋪儘都打烊,唯有零散一兩個酒家因客未走,尚未閉門。她昂首看了一眼天氣,夏季的夜涼意格外深重,一陣風吹來,竟將臉劃得有些刺痛,她攏了攏僧袍的衣領,心中有些悵惘。她隻想與姬小白一起過平平的日子,然身在塵凡,便有諸多啟事叫人身不由己。
“是。”
凡空自是曉得南宮素心要說甚麼,她垂著眸子,神情無喜無悲,安靜淡然:
這時,凡空暖和的聲音自屋彆傳來:
她輕手重腳地推開門,見姬小白坐在床邊的蒲團上,腦袋輕靠著床沿,閉著眼,似是睡著了,然那不時顫抖的睫毛與微微皺起的眉尖叫凡空曉得,她睡得並不平穩,應是困極了,才靠在旁側小寐。
“如大師所見,小女子孱羸有力,便是要想侵犯大師,亦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南宮素心可謂苦口婆心,句句發自肺腑,凡空能感遭到她的至心,她對祁國國君雖悔恨非常,倒是由心憐惜天下百姓,正因如此,她才氣寒捐軀份,與凡空緩緩勸說。凡空麵色冇有任何竄改,她亦是直視著南宮素心的雙眸,安靜地開口:
“想必大師已經看過賢平主持所留手劄。”
凡空站起家,籌辦去門外叫清兒小丫環出去,當她走到門口,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微小的呼喊:
她無法地感喟一聲,如果能瞭然國師取畫之企圖,她何嘗不成將畫中靈魂償還,隻是現在統統迷霧重重,需得要些光陰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