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殺戒[第2頁/共4頁]

此人言語令得凡空眉頭皺起，她神采有些莫名，這國師如此五次三番難堪，倒是因為她身上有對方所需之物？但她一介佛修，身無長物，又有甚麼東西能得此人覬覦？

統統轉眼即逝，從她翻開畫軸，再到姬離魅重傷落地，不過瞬息之間罷了，凡空回過神來，便看到姬離魅緊閉雙眼，纖細的眉毛痛苦地擰在一起，後背衣衫破壞，本來柔滑如玉的肌膚此時血肉恍惚，那被摺扇劃出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止不住地自傷口朝外湧，落在地上，將那紅色的畫卷染得血跡班駁。

柳冰不察，隻感受後背一記重擊，喉頭頓時湧上血腥氣，她的身材不受節製地朝凡空飛去，凡空抬起右手，佛珠金光湧動，那符文與摺扇皆未曾近身，便化作灰飛。一個晦澀的梵文自凡空右手手心亮起，燙金的佛光穿透統統反對，刹時擊穿了柳冰的胸膛，滴血未灑。

“我不會讓你有事。”

就在她失神的刹時，白衣國師眼中凶光大放，他猛地抬起手，手中摺扇俄然飛離，直朝凡空眉心斬去。不遠處與柳冰比武的姬離魅驀地見此一幕，心中惶恐欲絕，不顧身邊迴旋的諸多符文，一個旋身便朝凡空飛撲而去，柳冰見狀一樣大驚，忙脫手禁止，卻慢了一步。

凡空帶著姬離魅回了青石鎮，一步步走上雲亭山，當闊彆已久的梵刹呈現在她麵前，她心中竟有一種彷彿隔世之感。她在這裡長大，老衲人教她唸佛打坐，與她講說佛理，對她有再造之恩，現在她再來，再尋老衲人，不是迴歸，倒是要與之告彆。

凡空眉頭一皺，固然姬離魅與柳冰比武不落下風，她卻不放心，便要脫手互助，此時，國師手中摺扇一展，笑容儒雅，風采翩翩地擋在凡空麵前，溫暖言道：

柳冰死了，死不瞑目。

“便請國師過目，此物是否……”

她雙手顫抖，本來能夠治癒統統傷患的佛光對此時的姬離魅而言，卻比□□更加致命，點點赤色的紅芒一點一點爬上凡空的雙眼，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遭到幾欲毀天滅地的狂怒，她想指天怒問，憑甚麼統統咎責都要姬離魅來承擔，憑甚麼惡人多可清閒，憑甚麼？憑甚麼？憑甚麼？！！！

說完，她將姬離魅平放在地，將染了血的僧袍脫下，蓋在姬離魅身上，這才轉過甚，看向直麵而來的摺扇與符文。白衣國師渾身一震，不成置信地看向凡空的雙眼，那雙染了血的眸子令貳心頭狂跳，他毫不躊躇地撤回進犯，手掌在柳冰後心拍下，腳尖借力在地上一點，便旋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