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雨街，燃燒的人[第3頁/共4頁]

微黃紙條上端畫著一些線條，那些線條組合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個字，但不管是黃興還是於水主都認不出這是甚麼字。

於水主撐著傘疾步行走，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峻，越來越肅厲，心頭的驚駭被氣憤所替代，他隻想快些報與親王殿下曉得，當年那件事情公然另有漏網之魚。

二人就在雨街中間分開，撐著雨傘向街道那頭自家府中的馬車走去。

雨傘在水窪裡遲緩轉動，傘柄微焦。

當年如果不是黃興狠下決計，最早帶著於水主投奔了親王殿下李沛言，說不定早就已經隨那位將軍死去，即便不死大抵也會被朝廷蕭瑟閒放散置，冇有親王殿下的大力迴護，那裡另有現在巡查長安城門的辛苦與光榮。

長安諸城門處的人們，早已經風俗了麵前這幕畫麵，隻要當這二位大人結束完巡查以後，他們才氣分開，這已經構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黃興感喟一聲，冇有再說話。

黃興點點頭。

雨街空中上彷彿有一根無形的鋒利細線，割破了他腿上的褲子，割破他的皮肉，割破他的骨頭，以是他的腳掉了下來。

確切冇有任何事情產生。

不曉得是情感顛簸過分狠惡，還是這場春雨有些酷寒的原因，他的神采有些慘白，眉眼間的神情有些怠倦。

他隻是感覺這名渾身濕透的黑衣年青人，有些奇特，並冇有查覺到任何傷害的氣味，他也不以為會有任何事情產生。

半晌後，油紙傘從空中飄落，落在積雨的街道上。

他冇有去看紙條上寫著甚麼，而是回身向身後望去，隻見那處春雨淅瀝，街上早已冇了那名黑衣年青人的身影。

他緊緊握在手中的那張微黃紙條，已經被雨水和汗水打濕。

另一蓬火苗，從他已顯老態的臉頰皺紋裡噴吐出來。

中年官員是城門郎黃興，賣力整座長安城以及皇城的諸門啟閉事件，而跟著他的那位將軍姓於名水主，是城門軍的裨將。

暮色裡的雨越下越大，行人早已各自歸家，城門司的部屬官員大抵已經回到了暖和的府中，守夜的軍卒躲在城門洞或值房裡，濕漉的街上空曠溫馨，隻要雨聲伴著二人沉默回想著當年。

他們二人每天淩晨傍晚巡查城門時，談的都是府中閒事，朝中趣事，也曾經回想過曾經的軍旅生涯，但是卻向來冇有提到過那位將軍。

於水主神情凝重說道：“我去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