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忽然之間 第九十一章 滅佛（中）[第3頁/共3頁]

整座山嶽迴盪著佛唱聲聲，一道悲憫、擺脫卻又格外寂靜崇高的氣味，從無數和尚和無數寺廟裡釋出，滿盈在天空的雲和地底的田野之間。

這座山嶽名為般若，是佛祖的遺蛻所化。

七念不附和說道：“佛國樂土，無數前賢大德靜思數千年，自有精力美果，有思惟美玉，不求你尊敬，但起碼應當留些火種。”

河道裡飄著一方棋盤。

生命之初不過是灘血，或者是膿水，佛宗用這類體例來讓信徒熟諳無常，他們本身也做這類認知，唯如此，纔是真正的純潔。

君陌持續說道：“你想用小師弟的話來講服我，我也贈你兩句小師弟的話。他曾經說過：饅頭會有的，米酒也會有的，統統都會有的，隻要人活著，甚麼都能夠重生……比如你們的美果美玉，比如那些道。”

君陌點頭，說道：“那梨樹要吸噬泥土裡的營養，要貪婪篡奪陽光，樹下的野草設法必與你不一樣。佛宗不事出產，隻知讓人間供奉，與道門並無兩樣，隻不過他們是蝗蟲，你們是蛆蟲，難分凹凸，一樣噁心。”

七念沉默很久，問道：“另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