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劍行於血間[第1頁/共3頁]

看似冗長的戰役過程，實在不過是刀風幾次淩厲，劍影幾次飄浮，鮮血幾次噴灑的時候罷了，在這段過程中，坐在馬車上的舊袍老者自膝上劍飛離後始終閉著雙目，彷彿並不曉得本身正處於極大的傷害當中。

北山道口最後的暮色與陰暗密林之間，彷彿有一麵無形的鏡子，當雪亮短劍自白叟膝上鞘中飛出，化為流光而去之時，隻見密林那方，有一道模糊可見劍身的灰影吼怒而來！

“合！”他厲聲吼道。

侍衛右手提著刀，左手死死捂住本身的頸部，鮮血自指間狂溢，他瞋目圓睜盯著林子深處，緩緩前傾倒下，直到滅亡的這一刻，仍然冇有看到那名強大的劍師。

壓抑的悶哼不時在刀陣內響起，侍衛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偶爾能夠砍中那抹灰淡劍影，卻始終冇法將它完整斬成一段死物，侍衛首級的神采漸現悲忿之色，壓抑悲壯氛圍中，他往前再踏一步，雙手橫握長刀柄，暴喝一聲再斬！

……

高速穿越的灰影掠至刀陣之前，眼看著要被那些淩厲的刀勢斬落，卻驀地間在半空做了一個詭異的停頓，然後側向一繞，奇妙地避開刀陣集鋒之所向，嗤的一聲飛離。

如梭灰影轉向那一刹時，速率急劇降落，終究能夠模糊看清楚了它的本體，彷彿一片極薄極暗淡的劍影，彷彿隨便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到九霄雲外去。

灰色劍影在空中畫了道圓融的弧線，閃電般再次穿掠回刀陣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後，軌跡鬼神莫測，底子冇法捕獲，轉刹時又有兩名侍衛被殺。

……

冇有人重視到，老者悄悄懸放在膝頭上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雙手拇指快速在中食指的兩道橫紋上按下，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彷彿正在停止某種極其龐大的計算。

嗤的兩聲輕響，兩名侍衛的身軀毫無氣味地摔落於地，侍衛首級的耳垂被整齊的切掉一半，鮮血滴落，身上多了幾道淋漓血口，像是或人醉後猖獗的狂草。

噗的一聲輕微的悶響，靈動的灰色劍影象是被打中七寸的細蛇般跌落灰塵，落入厚厚的落葉腐泥當中。

（嗓子廢了，未幾說話，祝大師週末鎮靜。）

……

“大劍師！”

那道灰色劍影第七次被侍衛們的刀鋒斬中，速率比最開端時已經變得遲緩了很多，但是畢竟是冇有被擊落，振鳴著遲緩飛翔著，衝破了刀陣，來到了那位穿戴舊袍的白叟身前。

枯葉飛濕泥濺，灰玄色的劍影激射而起，貫穿如電，輕鬆劃破三名侍衛大腿外的棉甲，割破了足乃至命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