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神來之筆 第六十九章 輾轉反側,[第2頁/共4頁]
寧缺望向石窗外的夜,回想著當時的那些痛苦。識海裡垂垂有靈光鮮現,設想中的符意竟有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崇高美感。
他現在也隻剩下中指了。
馬桶裡很潔淨,隻要淺淺的一層淨水,就像是一麵鏡子。
他痛苦地喘氣著,直到過了很長時候,才終究適應了這類痛苦,變得稍安靜了些,胸膛卻還在不斷地起伏,因為驚駭,也因為氣憤。
……
他閉著眼睛不竭地回想著當時的感受,回想著本身用血肉和痛苦影象下來的那些空間切割規律,手指在石床上悄悄顫抖,像是無認識的顫栗,實際上倒是在不斷地摹寫著符文。
他這時候很怠倦,心神處於崩潰的邊沿,最需求的便是歇息,但他卻冇有體例入眠,因為身材固然看上去是無缺的,但在光亮神殿裡蒙受過的那些淩遲的痛苦,卻仍然清楚地逗留在他的身材裡。
飯後天然要飲些淨水,寧缺端起那碗淨水,舉至唇邊,正待喝時,俄然想到一件事情,臉sè突然間變得慘白起來。
他站在馬桶前,看著水麵反應出來的那張蕉萃的臉,沉默了很長時候。
桑桑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無形利刃,都是最根基的空間法則應用,她對他的每次傷害,實在都是一次貴重的教誨。
對他的修行來講,此時是關頭的時候點,如果能夠讓他貫穿昊天對空間根基法則的應用,他便能在寫出人字元的門路上向前邁一大步。
痛苦讓他冇法歇息,那麼時候隻好用來思慮,遺憾的是,思慮的成果也冇法律他感到涓滴安撫。
覆水難收,斷髮難續,破鏡難圓,畢竟隻是難,不是不成能,隻是現在決定這件事情的不是他,而是光亮神殿裡的她。
他的雙臂擱在石床上,不敢有任何行動,饒是如此,仍然痛的微微顫抖,與石床打仗的背殿處,更是如火灼般的痛苦。
……
難以言喻的痛苦,不斷地折磨著他,直至夜深,他的認識垂垂渙散,便是最後的那點腐敗都蒙上了霧靄,變得恍惚起來。
他的表情俄然變得非常安好,忘了身上的痛苦,緩緩低頭,親在她的唇上吻下來,因而活出去。
寧缺看著峰頂光亮神殿的方向,氣憤地大聲喊道:“你要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死給你看!我拖著你一起死!”
怒喝的同時,他對著峰頂比出了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