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3頁/共4頁]

竇憲眸中星點笑意漸深，稠密笑意分散連接成一片溢滿全部眼眶。

攤主此話一出，很多人躍躍欲試，更有那墨客模樣的年青男人或為在心上人麵前掙個好印象，或為顯現本身的才學，遲疑滿誌擠到人前，試圖對出下聯。

蘇妍幼時隨韓大夫雲遊，曾在揚州見過一盞近似的琉璃花燈，千瓣重蓮如瑤池芙蕖花開，因著過分震驚，至今蘇妍還記得那盞琉璃花燈的模樣。

攤主是個鬢髮霜白的白叟，白髮童顏精力矍鑠，聲音渾厚，“隻要有人能對上這副對子，小老頭就把這盞琉璃燈送給他。”

吃完晚餐，四人便解纜往鎮上去，劉嬸子和蘇妍各自提著一盞燈籠一前一後照路，夏花走在中間，腔調歡暢的和仲康說話。

如此，一年又一年。

“老伯，你曲解了……”

她著妃色繡海棠小襖，牙白八幅湘裙，瓊鼻妙目靡顏膩理，花燈的明輝灑在她臉上，照得她本就白淨瑩潤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端的是秀色無雙。

他自宮中赴宴返來，一身霜華滿室冷僻，隻能冒死回想著她的顰笑嬉怒聊以安慰，腹中烈酒似要焚儘臟腑，骨肉筋脈倒是寒意徹骨。

可彆是她想的那樣。

這個對子出的實在刁鑽，若不是真才實學亦或是天賦過人，普通人很難在短短時候內對上。

“煙沿豔簷煙燕眼……”蘇妍抬頭讀出花燈下綴著的聯子。

蘇妍不由將剩下的話吞回腹中，喃喃道：“冇甚麼。”

月滿冰輪,燈燒陸海,人踏春陽。

“女人快和公子去看煙花吧，小老頭的老伴兒還在家中等著，這就收攤了！”木架上的花燈大多已被領走，老攤主行動利落的收好攤位告彆。

仲康低頭，“嗯？”

說來也奇特，仲康平時和蘇妍提及話來老是態度熱切，可一換了旁人，他就隻會“嗯”，要麼就乾脆不說話，這此中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

小鎮上一年熱烈的時候不過那麼幾次，蘇妍天然不肯錯過，當即點頭，“好啊。”

而麵前這一盞，竟與那盞花燈彆無二樣！

看夠了燈輪，蘇妍這才慢悠悠順著人流往街裡走，各式百般的花燈掛在木架上，琳琅滿目吸人眼球，每個攤位前都或多或少圍著一群人，時不時有唏噓聲或讚歎聲傳來。

“傻子仲康，客歲我看中了一個小狐狸的花燈，阿誰花燈可都雅了！但是被彆人搶走了……我差一點點就猜出來阿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