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第3頁/共5頁]

她眯了眯眼，幾是從齒縫裡一字一句擠出的話語，“不管是誰，隻要讓哀家查到，決不輕饒！”

太後那裡看不出她的拘束，卻曉得現下不管本身說甚麼蘇妍都輕鬆不下來，最好的體例便是把本相原本來本的奉告她。

屋裡世人見此皆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呼吸也帶上幾分謹慎，唯恐惹怒太後。

好一會兒，太後緩緩揮揮手，低聲道：“都下去吧。”

蘇妍點頭又點頭，“他們既不要我了，我即便是曉得他們是誰又能如何樣？”

蘇妍現下是動也不敢動，當今太後在她頸邊哭，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太後拉著呆愣的蘇妍坐下，保養得宜的手撫上蘇妍的臉頰，輕聲道：“你許是不曉得，你與你阿孃有多相像，這眉毛眼睛、另有鼻子，這整張臉和你阿孃就像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

太後顫抖著雙手拿起蘇妍掌心的玉佩，隻一眼，眼眶便紅了，她雙手謹慎攏著玉佩，不住呢喃，“康樂，康樂，我的康樂……”

看著雪芝嬤嬤出去，太後的目光落在蘇妍身上，神采和緩了幾分，溫聲道：“彆怕，有哀家護著你。”

太後未離宮前身邊有四位嬤嬤，雪芝月芝兩位嬤嬤奉養飲食起居，桂枝桃枝兩位嬤嬤則是打理宮中事件的，當年太後離宮隻帶了兩位貼身服侍的嬤嬤，其他兩位則留在了宮裡。

蘇妍早已被太後連番的話語轟炸的回不過神來。

半晌，蘇妍悄悄點頭。

痛哭嗎？彷彿也不該。

她的康樂臨終前獨一的牽掛便是剛出世的女兒，她竟然讓康樂的心頭肉活著上顛沛孤苦的活了近十七個年初！

蘇妍當然不能說不，她抬手解開衣領，將那塊項串取出卸下子辰佩，雙手遞上。

這一番話讓蘇妍足足愣了十幾息，她喃喃道：“太後是不是弄錯了，民女、民女隻是一介……”

蘇妍艱钜的消化著這個動靜，猶有些不成置信，昂首道：“可、可……”

見她神采怔忪茫然，太後輕歎一口氣，慈藹的看著她，像是家中長輩看著最寵嬖的長輩，目光裡儘是疼憐珍惜。

蘇妍靈巧的跟著她的腳步。

蘇妍心中思路混亂，一會是竇憲送她玉佩的場景，一會是太後聲聲悲哀的訴說，兩訂交叉攪得她愈發無措，底子不知該作何反應。

“在哀家麵前不必這麼拘束。”太後拍拍身側的空位，“坐到哀家身邊來。”

蘇妍說不是，“四月初六，不算是春日了。”

她胸口上有紅痣的事除了師父，便是劉嬸子和春娟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