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3 他的年少[第1頁/共4頁]

“不是的，”沉冽唇角浮起自嘲，“我背上傷口，無一是沉雙城留下的，他從小便不喜好我，多看我一眼都嫌，便不提碰我了。”

夏昭衣輕蹙眉，更加握緊他的手指。

不過一個一語帶過，一笑而過，一眼掃過的旁人、閒人，無足輕重。

夏昭衣握著他的力道緊了一緊，無端感覺驚駭，怕她一放手，就再見不到他了。

“不。”

他一步一步，孤傲地在長大，掙紮儘力，那麼辛苦。

說完，夏昭衣回身朝河邊走去。

“我不！”夏昭衣又去握他的手，“我就不！”

那些信已讓他失神，如果再……

全程，她都冇有鬆開他。

搖著頭嘖嘖嘖的，臉上透著鄙夷的，當作談資來拉近乾係的……

她雖成善於離嶺，但逢年過節回京，等候著她的是暖和歡愉，其樂融融的家。

沉冽看著她專注當真的眉眼，頓了頓，他將視野移開，望向旁處。

對，就是這類感受。

夏昭衣眼眸變紅，心下掀起狠惡的不捨和難過。

沉冽墨眉輕合，重新看回她，深深凝睇著，眸底有暗湧在無聲翻攪。

倒不是她查到了甚麼，她隻是將紫蘇染坊下所發明的郭澍凋像和那些信，同郭雲哲聯絡到了一起，便感覺不會平常。

“……你安知我背上有疤？”

少女柔嫩的身材靠著他，她的呼吸一樣混亂，比呼吸更亂得，是她失了分寸的心跳。

或因藥膏，又或因摩擦之故，她的指腹比剛纔要熱，所到之處燃起灼燙，垂垂從他手背一起燒誠意室。

“你怎……”哪怕是十來歲的她，也未曾如許孩子氣。

沉冽忽覺狼狽，他收回視野，看回河麵，不敢對上她清澈得空的眸。

夏昭衣拇指輕揉，曉得此時按上去會很疼，哪怕她已放輕力道。

過耳風聲裡，夏昭衣彷彿聽到很多聲音在她耳畔說話。

“你忍著點。”夏昭衣說道，自懷裡取出一盒小藥膏。

“放過沉諳？”夏昭衣輕笑，她轉過甚來，月色扒開輕紗般的烏雲，照落在她臉上，她一雙明眸若秋水般透辟，“這些年，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這些聲音錯落交雜，聽著這些聲音，彷若能看到說話人的當時神情。

夏昭衣將他的手抬起，幾個指骨高高腫了起來，在紅腫最外邊的那一圈麵板髮黑髮青，布著大量淤血。

“那，如果我不依不饒，死纏爛打，你會討厭我嗎？”

夏昭衣的目光彷若穿過了麵前的他，看到阿誰小小的沉冽麻痹地跪在地上捱打，被母親不喜，被父親嫌棄，被外祖父操縱，被孃舅表哥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