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夢醒[第2頁/共5頁]
她不懂事的時候,也想過來著,憑她父王的身份和貴重,到陛上麵前去求一道賜婚的聖旨,還能不可嗎?
她委曲的撇了撇嘴,到底還算消停,略一提裙襬處,藕荷色的繡鞋暴露個鞋頭來,她瞧著秦昭麵色一沉,手上力道頓時減弱,裙襬也重又垂下去,及了地,將那精美的鞋頭蓋了個嚴嚴實實。
實在一向到明天,她都不明白,究竟是為了甚麼呢?
偏她又來鬨,鬨的他頭疼不已,說話重了些,眼下又叫她多心,胡思亂想起來。
醒醒?
秦令歆瞳孔一時放大了:“那是太後孃娘不肯傷了齊王的心罷了!”
“是啊,以是太後情願放你去齊州,也能幫你撐臉麵,但是能不能得了齊王歡心,就是你本身的事,與她無關,她也毫不會插手。”秦昭緩緩站起家來,又徑直踱步疇昔,等走近了秦令歆身邊,兩隻手臂一抬,落在她肩頭。
而她一向都感覺,魏鸞那樣的出身,憑甚麼和她比呢?
一轉眼的工夫,她長大了,站在那邊,亭亭玉立,麵龐姣好,那裡另有幼年時被他抱在懷中的模樣。
但明天父王卻奉告她,該醒一醒了。
“不是你看不懂,是你向來就不明白,這此中的緊急之辦究竟是在那裡。”
她低下頭,噗嗤一聲笑了,又趕緊掩唇:“我隻是感覺,好久冇跟父王好好說說話了。”
數九寒天間,最北風砭骨的,也不及此。
秦令歆一時吃癟,那點子委曲又湧上心頭來。
本來那統統都隻是一場夢嗎?
秦昭漸次收回目光,到底是落在了秦令歆的身上。
秦令歆本想張口啐他,又感覺實在太不端方,哪怕是同他撒嬌,也有些過了頭,她並不知父王本日為何發脾氣的,本來就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兒,這會子隻會更端方。
“是,卻也不是。”秦昭看著她,眼底的柔嫩被震驚,幾近溺出水來,“你記得我教過你聖心難測,那又記不記得,我與你說過,廣陽王府是忠是奸,陛下心中自有決計,我們一身清正,兩袖清風,陛下便永久不會狐疑我們。”
秦令歆去回想,可又感覺那統統都是甜美的。
以後的十幾年間,再笨拙不堪的事都乾了――針對魏鸞都是其次的,要緊的,是都城中那個不知,廣陽王府的元樂郡主,整日裡追著齊王殿下的屁股背麵,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在所不辭。
“那些信鴿,會有彆人曉得嗎?”她抿起唇來,高低牙齒打著顫,“父王疇前不是說,那都是王府一隻一隻養大了,練習好的,你說成每天上飛來飛去的鳥兒啊,雀兒啊,那樣多,他們還能認得出哪隻是我們廣陽王府的信鴿,而後再把些個不堪入耳的話說到陛下那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