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牽一髮而動全身[第1頁/共5頁]
趙隼天然做出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樣來:“主子皮糙肉厚,耐摔耐打的,可冇有那樣金貴,謝主子賞,謝女人金口。”
是以於魏鸞而言,查賬便成了最直截了當的體例。
幸虧黎晏知她涉世未深,便有幾分聰明聰明,到底對朝堂一無所知,自不知這此中短長。
“齊州城中另有個宋家,如何也輪不著陳家把手伸的那樣長。”黎晏擰著眉,不置可否,“你要如許說,那你爹……”
黎晏愁眉不展,明顯趙隼帶來的這個動靜,並冇有令他有半分歡愉,反倒更加給他添了堵。
但是她側目細觀黎晏的麵色,略一愣怔:“我說的不對嗎?”
黎晏心有不忍,叫了聲阿鸞,長臂一揚,落在她頭頂,輕撫了幾下,帶著安撫:“我冇有怪你,我曉得你的本意不是如許,可我卻得叫你曉得,這罪名陳家擔不起,這件事,天然就不能辦。再者說,即便是退一步來講,鬨不到這麼短長的境地,我動腦筋想了體例去查陳家的賬目,但他們家裡那麼大的買賣,每年虧空的處所,隻怕很多……”
但是黎晏卻涓滴不承情,搖了頭便反對了:“那如果陳家真是無辜的呢?你這殺才,常日聰明又謹慎,今次趕上如許的事情,亂出主張起來,是不耐煩我叫你派人盯著陳家,還是不耐煩我叫你派人回京查線索?反正兩端都要你盯緊了,甚麼事兒都得經你的手,過些日子另有得寶自濱州來,你覺著忙的不成開交,得空用心,便乾脆想把這一攤子事情撂開,隨便尋個由頭,壓到杜啟崖身上去?”
“你說得對,這設法也冇錯――”可他卻拖長了尾音,明顯有後話要說的。
他最後的那一句,已然帶上了指責的意味。
她怔怔的點頭:“你……你說。”
“甚麼都瞞不過你。”黎晏回過甚看她,略牽了牽她衣袖處,邁開步子進了大堂中,一麵走,又一麵與她說,“此次出了事,底下的主子們怕內心怨你,他們嘴上不敢說,內心頭要生了怨,將來怕生出事端來。趙隼是貼身奉侍我的,我倒是能說他一說,可就怕他陽奉陰違,仍感覺你纏累我,倒不如叫你恩賜他兩個恩德。”
魏鸞呼吸一窒。
魏鳶也冇看他,隻是站在那邊,目光始終落在黎晏的身上。
念及此,趙隼一哽喉嚨:“他要抓人頂罪,這個罪也得落在陳家腦袋上,主子您說呢?”
大戶人家花銀子如流水,真要說百八十兩的銀子的賬,那確切不算甚麼,可魏鸞曉得,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定命,內宅中的用度,家裡下人們的例銀,這些都是稀有的,冇有說哪一日俄然就多出幾十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