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頁/共4頁]
夜深忽夢老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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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姐姐,你會一向記得雪瓊麼?”
蕭雪瓊在宮內念著的月容姐姐,現在正在府上忙得不成開交。
估摸著再逗弄下去這個敬愛的mm就要抽泣起來,李月容笑著拉起對方粉嫩的小手:
如許想來,以往的日子過得雖陰霾,倒也不能說一無是處,畢竟當時住的籠子是金絲兒編的。現在,在新皇下了措置前朝餘孽的昭書後,蕭雪瓊便冇入掖庭宮勞役,金絲的籠子變成草蒲的了。
如此說來,一朝身陷女役所,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蕭雪瓊現在呆的處所是女役所的浣衣局,每日雖勞累,但都些洗濯衣物的活兒,比起被分去倒夜香的、喂狗的、洗馬的,不知好了多少。蕭雪瓊初到時,還覺得本身是要幫新帝的嬪妃公主們洗衣裳,因她當公主時衣服就是下人們洗的,她儘管換,也不曉得到底是哪小我洗的。來了今後才曉得,在宮中,洗衣服也是要看資格的,像她如許身份卑賤的,隻能洗洗宮中各殿換下的毯子、帷幕,又或者是寺人、宮女們的衣物。至於嬪妃公主們的衣服,衣料金貴,弄起來講究,有彆的專門浣洗的處所。
也是彼蒼有眼時勢造人,恰趕上小皇子身染沉痾,眾醫官束手無策之時少女挺身而出,不過月餘,小皇子便病癒了。當時的天子,蕭雪瓊的曾祖父感其一片忠心,赦了她的罪,並令其入太病院奉事。冇過幾年,西南瘟疫橫行,朝堂上一片愁雲暗澹。醫女自告奮勇到即將封城的疫區察看,配出解病良方後令人遍投河井,是以而保命的百姓不計其數,直至幾十年後的本日,本地仍有報酬其泥像立碑。這位醫女厥後官至從五品太病院使,隻是上任冇多久就因病離世了,真是“醫者救人易救己難”,她留下的兩部醫學藥典多年來仍有再版。
掖庭能夠說是後宮的“後宮”,曆朝曆代都不成或缺,蕭雪瓊尚為公主時就對此處略知一二。
女役所裡的女奴雖也和儲秀宮的女子們一樣被喚作宮女,但是二者不管從職位、職責、運氣上皆是分歧的。論職位,一民一奴,良賤有彆;論職責,儲秀宮的宮女們學的是琴棋書畫,女紅烹茶,最苦不過是奉養主子,端茶倒水傳話守夜,而女役所的女奴乾得都是些臟重累的活兒。不管你初來時甚麼天仙般的柔滑模樣,不消幾年,保你皮糙肉厚,手腳生繭。再說這兩種人的終究運氣,儲秀宮的宮女有得帝王賞識,後妃愛好而飛上枝頭的機遇,再不濟也能在人老珠黃前出宮還家,女役所的女奴則隻能將一輩子耗在宮中無停止的勞作當中。或許暮年能夠找個處得來的寺人,做對“伉儷”,免於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