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收斂[第1頁/共3頁]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季清菱倒是第一回聽到這等小道,隻感覺有些不測。
鄭霖本來就不是個有本領的,又被楊奎扔過來的張待日日盯著,大事小事都放不開手腳不說,還被明裡暗裡分了權,又丟了臉,天然不忿。
顧延章倒不是很焦急,隻安撫她道:“這是避不開的,乾脆我們家裡頭也有蓄養白蠟,還是頭一個養的,趕上甚麼事情,也是頭一個遇得,如果當真出了甚麼題目,李勁自會早早說來,我再上折朝中,看厥後人若那邊理吧。”
眼下五哥要緊的事情,已經不是得功,也不是升遷了。
她冇有把張待分權搶功的行動放在心上,相反,她是樂於見到對方來搶功的,最好把五哥的風頭壓下去一些,纔是功德。
這畢竟是後話,提了一下,季清菱也冇有再糾結著不放,隻道:“先看看罷,還不曉得張舍人究竟是個甚麼才調,如果他當真做出來了事情,我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不敢拿太後的伯父如何樣,隻能三天兩端叫人去陣前找楊奎抱怨。
她原還想著,這一二年間好生總結經曆,提早幫著蟲農摸索,誰曉得現在竟是一二年工夫都冇有了,事情全數移交給了張待。
大晉官製,靠軍功升職的武官臨時放在一邊,文官由低到高,分做選人、京官與朝官。
她躊躇了一下,問道:“五哥,如果白蠟蟲當真有甚麼不好,背麪人又冇有理好,州中養蟲的,吃了大虧如何辦?”
她想了想,又算了算時候,問道:“五哥,朝中是不是要下詔,著你回京述職了?”
張待不惹事這一樁,滿是本身一廂甘心認定的,隻因為她對對方冇有甚麼印象,便感覺這應當是個安份的――勳戚以後,在宦途上幾近冇有任何建立,在汗青上也冇有甚麼惡評,在她內心就劃一於安份了。
顧延章點了點頭,道:“本來開春就該有詔過來了,想來今歲朝中事情多,暫將來得及管這事,今次贛州城裡頭流民數萬,估計要比及一應都安設好了,纔好宣我入京。”
與淺顯初任得官的新人分歧,顧延章固然纔到差一載不足,可立下的功績,已經充足好幾個選人轉官了。
暗渠的主溝已經挖得七七八八,如果流民的數量冇有太大的變動,水溝的進度不出甚麼不測,再有三五個月,便能完工,接下來隻剩下每年小範圍的補葺保護。
張待此回挑的兩樁事情,一是白蠟蟲,二是暗渠,而那燙手的流民營,他連碰都不碰,分走的其他政務,也都是輕易出功勞的,那等費心費事,著力不奉迎的,一樣都冇有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