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提醒[第1頁/共3頁]
都說閻王易見,小鬼難纏,但是如果在閻王麵前掛了號,平常小鬼估計也得衡量衡量。如果能叫楊奎看在柳伯山的麵子上,排一兩個下仆陪著跑跑衙門,便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聽他說那一句實在不可,再來同本身籌議,固然疇前也是如許說,可此一時彼一時,現下聽來,同疇前比擬,表情全然分歧,季清菱隻感覺內心處有一絲淡淡的甜意一掠而過,想要去抓,卻又抓不到了。
他同季清菱說著自家籌算,聲音平和,語氣慎重,季清菱聽了,也便把此事放在一邊,不再去想。
按大晉律,無主財產,收歸衙門,有主財產,發覆原主。
“原主”是不是原主,實在也隻是靠著衙門“認定”罷了。便是冇有證據,編造些證據出來,隻要做得像,衙門又“認定”了,天然就順順鐺鐺地把那些地步房舍都攏入了手中。
顧平忠扯著韁繩,騎在頓時居高臨下地瞧著正在重修的延州城,四周盤點著哪一處地界甚時會獲得本技藝中。
就算幸運走了一兩個旁支,四周都是蠻兵,十有八九也活不成了,即便活了下去,又哪有甚麼膽量再跑返來,又哪有甚麼資格出來討要資財。
良山進學,一樣要研習各朝判案。
延州城死了那樣多的人,特彆富豪之家,幾近全數滅亡殆儘,如果都歸了衙門,大師都隻無能看著,可如果此時俄然冒出來了“原主”,天然要發還給“原主”。至於發還以後,“原主”又怎生措置,就是“原主”自家的事了。是拿去吃喝嫖賭也好,是拆成幾份,賤賣了送給胥吏官員也罷,俱都不為外人道也。
大晉朝延州為北蠻所屠,是一樁極大的慘事,厥後衍生出的各種事端,也一樣是令人震驚。季清菱疇前聽父兄談起,隻當作是前朝事,現在當真置身此中了,倒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胥吏辦差,官員管權,有的是胥吏借動手上的那一點子差事欺上瞞下,有些乾脆直接不瞞著,同上峰一起吃個飽。
顧家財產如許大,季清菱毫不思疑那些個麵上的屋舍田產,必然會為人眼紅。歸去想要回產業,或許並不是簡樸的去衙門登個名就能做到的事情,如果能捨點財帛便得返來已經算是榮幸,就怕趕上那等貪婪的,恐怕不割掉大半的肉,還走不出門。
不止是胥吏放不開手,便是很多俸祿豐富的官員,一樣放不開手。
貳心中的對勁蓋過了那一絲忐忑。
季清菱把自家的擔憂同顧延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