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界[第3頁/共4頁]

“還是得留意些”，蕭瀾思忖，“將高低流都探一探。”

――他又吃了第二片。

延湄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睛眨啊眨，說：“你跟他們一起，我是想著你。”

嗯？蕭瀾心道，這麼奇怪？小呆瓜還會做飯？

蕭瀾聞著香味兒進了院子，廚裡並冇有他覺得的兵荒馬亂，而是炊煙混著飯菜香，他看延湄繫了條青布圍裙，站在灶旁，一下瞄一眼灶上的罈子，一下又盯著白倩。

療養了三日，程邕等人便躺不住了。

他整條胳膊一麻，杯子掉在了延湄胸口，延湄皺眉哼哼，又感覺吮不出水來，推開他的手翻身睡了。

她把自個兒四周畫了個圈，隻情願理睬這個圈以內的。

桃葉實在真拿不準延湄是不是這個意義，但好兒都往自家主子身上掛她還是明白的，冇成想說完延湄細心看了她一眼，對她點了點頭，恰是這個模樣。

“你們探到那裡？洛水邊？”

“是，這幾日下雨，洛水見漲，匈奴人多數不敢輕舉妄動。”

一杯溫水下肚，他靜了靜，忽想在京裡時延湄並冇有半夜喝水的風俗，彷彿……是這幾日才時不時地半夜鬨渴。

延湄也不焦急答話，把嘴裡的飯嚥下去，又漸漸喝了口湯，才說：“給你吃，另有他們。”她往外院的方向指了指。

是以他得知蕭瀾要到潁川後，是特地等在江都，現在會和以後，便覺甚麼都好了，隻是人太少些，蕭瀾道：“幾個月的工夫，也是難為你，兵貴精不貴多，你選出來的都不賴。”

桃葉聽人醒了從速說：“程大在二門，說有急事尋您。”

猝不及防被餵了口蜜，蕭瀾一時冇反應過來，桃葉在背麵聽得臉都紅了，趕快幫著解釋道：“侯爺這些天總在內裡，偶然飯也吃不上，夫人掛念著，今兒打早上就開端做磁壇燜肉了。可不好做，火要慢，得燒礱糠，離不了人，得3、四個時候呢，把夫人熱出一身的汗。這肉能帶著，夾了薄餅和鹹菜，吃著香還頂餓。”

蕭瀾天不亮帶著人撒出去，晚間披著夜色返來，連著十來天，山林、田間、大街、冷巷……濮陽城裡摸了個遍。

延湄吸吸鼻子，眼睛忍不住在那魚上轉來轉去，白倩又將餘下的青魚切成大塊兒，用油炸得大要金黃，調了醬醋酒糖，用底油勾汁，調汁一烹入油鍋，香氣四溢，勾的人肚子咕嚕咕嚕叫。

桃花抿著嘴往西院指了指，“夫人在廚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