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禍[第2頁/共5頁]

傅長風嘶嘶抽了口氣，“你悄悄呆會兒。”

唐氏阻他，“莫要纏著阿公，阿公本日累了。”

可唐氏這下子明白過來了，一腔的歡暢頓時都化了苦，兩步過來抓住延湄的手，“三妹的命喲！如何就趕在我們身上了呢！這如果哪天皇上內心不舒暢，一想起來當年的事再……”

長啟已瞧出了父親的不對，想了想，“阿爹，宮宴上有事？”

傅濟咳了聲，打住她的話頭：“聖上當年既已赦免了他，想必不會翻舊賬。”

到了家，一進後院便瞅見兩個憨憨的雪人兒，傅濟疇昔拍了拍，恰好長媳唐氏和婆子出來換炭盆，見了他立時都笑嗬嗬地給屋裡報：“父親（老爺）返來了。”

傅長風看屋子裡氛圍不大對，扣問地看著唐氏，唐氏完整摸不著腦筋。

唐氏忙點點頭，心說我本來就不曉得，你們倒是說啊。

延湄不說話，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又回到原地站著。

延湄手裡拿著個被他弄壞的小木車，不緊不慢地取出根細鐵絲，三兩下弄好了，放在小桌上。

“那那日，娘不在的工夫，你有冇有做旁的事？”

――她那日被一件事大大分了心神，光心不在焉了，能夠以後延湄身邊的丫頭跟她說了一嘴，但她也忘了。

傅夫人看向丈夫，一副“你看我說冇甚麼吧”的神采。

傅夫人叫人撤了桌，飯菜都餘很多，便當今兒給下人們多加些菜，遣自個兒身邊的婆子帶著幾人都到前院一塊兒吃，不必忙著返來服侍。

那廂裡傅母的臉已經變了色，她抓著傅濟的袖子：“這能夠不能改呀？人說姻親不結高門，我們豪門小戶，求個安生自保還不成？”

唐氏帶著兩個丫頭端菜，延湄擺碗筷，――她做的極其細心，碗與碗之間的間隔都要一點兒不差，筷子放在筷架上，暴露的是非更要不異。

今兒日子特彆，京裡過冬至便似過年，早晨這一頓是極豐厚的。

傅家幾人：“……”如何人怕甚麼你說甚麼！

傅夫人被弄得莫名，凝神回想了一陣兒，嘴角忽而一緊，她衝小女兒招招手，柔聲道：“阿湄，你可記得春季裡那回，我們出門去，遠遠見著了宮裡的娘娘……”

傅濟擺擺手，見小女兒的目光直利利的看向他的靴子，瞧見他返來時換過了備用的，這才抬開端來，燈光晃到了她白淨的額頭，額際的絨發軟軟的彎著，像是勾了一層金，上麵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潔淨的有些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