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琉璃美夢[第2頁/共6頁]

“我跟你們不一樣。”呂箬瀾這麼說著，忽而不笑了，暴露一種近乎幸運的神采。“我有神仙的庇佑，不會死的。她會來救我的……”

“當夜，誰服侍趙大將軍的酒水？”延年宮中，林輝夜臥在龍榻上，輕聲問。

“那就是說，你是用心要毒朕？”

此人便是振威大將軍府中新納的小妾，呂箬瀾。

“你是說，有一個麵熟的宮女叫你去後堂？”

“一時胡塗。”林輝夜悄悄反覆道。“朕看元威不是一時胡塗，而是老胡塗了。”

趙明河也不曉得那哭聲持續了多久，她隻曉得它終究消逝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

“陛下……”

“你的手如何了？”林輝夜順著林解語的手望疇昔，發明那層薄紗上已經又透出鮮血的陳跡。

“神仙……就是你這幅模樣的罷……”

“陛下……陛下……妾是被大將軍逼的！妾生來怯懦，連一隻螞蟻都冇敢踩死過，如何能夠本身去殛斃趙大將軍。大將軍說……這件事情若妾去辦便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毫不會被查出來！即便查出來了……以他在朝中的聲望，陛下也決然不會把妾如何樣……倒是如何也冇想到妾剛下了毒陛下就替趙大將軍擋了那杯酒……妾當時嚇壞了……悄悄換下酒壺就跑了……”美人兒畢竟也是女人，還未說清楚，便先哭的梨花帶雨了。“振威大將軍還說這件事如果妾辦好了，便讓妾當他的正房夫人……妾一時胡塗……妾……”

“趙明河……趙明河！！！”

“朕思疑那人關鍵的，是她。”林輝夜道，似是有些無法的歎道。“明河處世霸道不羈，老是會獲咎朝堂上的那些老頭子。一年前，她替朕將流亡邊陲的叛將元祐押迴天牢，卻不料元祐心高氣傲，在天牢中他殺。元祐乃振威大將軍元威的獨子，明河又怎能夠惹不上乾係。那今後的日子，朕一向都在派暗衛庇護她，直到她前去塞外，朕才安下心來。本覺得這件事會跟著時候淡卻……怎料，這恨是如許澎湃？”

“那就好。”說到這裡的時候，林輝夜的神采一下冰冷起來。“去看看明河的酒杯，可有花葉青。”

林輝夜低頭看了看被呂箬瀾抓出幾道紅印的手腕，輕聲道。

“都閉嘴。”本是臥著的林輝夜從榻上坐起，望向秋葉道。“你能描畫出那宮女的模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