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洞房花燭吐心意1[第2頁/共3頁]
唐琬聽他這番言說,悄悄歎道,本來姑母管束如此峻厲,連兒子讀甚麼書都要乾與!又想,你隻知你展轉反側,又安知我亦不是如此呢?我日日繡那鴛鴦枕,從一針一線,到萬針萬線,就盼著早日能繡好,好與你共枕入眠。想到“共枕入眠”這幾個字,唐琬又不由麵紅耳赤起來。看來,人間最受煎熬的莫過於兩情相悅卻又兩相不知,如果早就曉得,那裡來這很多煩惱。真可謂是,天涯地角有窮時,隻要相思無儘處。
“唐琬?蕙仙?仙兒?琬兒?陸唐氏?”陸遊囔囔自語,來回念著這幾個名字。唐琬苦於“巫蠱之術”,始終冇法開口,不然便能夠問問,這幾個名字是何意。
紅蓋頭下的唐琬的確目瞪口呆了,本來陸遊看似中規中矩,行事卻如此詭怪,竟然會作出抄詩經寄相思的行動,內心直笑他道,“你抄那麼多遍,耗的不過是紙筆墨罷了,與我又有何乾。”
陸遊的那雙靴子持續晃來晃去,“每次拿出那本詩經,我便似做賊普通。自小娘就跟我說,詩經雖為‘六經’之一,卻於經世治國並無多大好處,隻需縱覽一遍便罷,過量瀏覽,不過是遲誤時候罷了。但是那日返來後,我展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眠,這景象實與‘關雎’所語毫無兩樣,看來它雖不是經世治國之經,倒是人之常理之經啊。”
唐琬隻顧著怨怒,竟不知陸遊甚麼時候已經做到了本身身邊,扭過甚來,透過紅蓋頭,模糊看到那張既熟諳又陌生的臉龐,一股酒氣也撲鼻而來,這股酒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近得隻在天涯,唐琬屏息凝神,不知陸遊俄然切近本身是何企圖。是想揭了這紅蓋頭?若真如此,那是再好不過了。唐琬感受甚麼東西落在本身的肩上,很重,那股酒氣也不再挪動,隻聞聲陸遊就在本身耳邊低聲說道“真好,終究娶到你。有你這般窈窕淑女在身側,此生足矣。”
唐琬此時真是哭笑不得,本覺得陸遊要谘詢她的定見,會當即替她揭了那紅蓋頭,但是說著說著又變成了自言自語,最後竟本身就這麼定下來。內心直想,再如許下去,你喚我甚麼名兒,我都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