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雙回門[第1頁/共5頁]

馮霽雯錯愕地看向他。

身材安康的白叟家瞧著孫女與孫半子一同走來的班配模樣，一張臉彷彿是笑成了一朵盛綻的菊花。

可又怕因為本身的多事，反而攪亂了他本來該有的康莊大道。

他要走的路，必定不會是求個一官半職，做個恪守本分的小官小吏兢兢業業過完這平生。

隻不過臨摹的太像，馮舒誌這類成就不高的初學者至今也冇瞧出甚麼不對來。

一來二去，袁先生倒真成英廉府的人才中介了。

馮霽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來。

和珅上前來見禮。

一側的小仙卻忍不住出聲講了句：“選侍衛？那姑爺的滿腹才學，豈不成惜了嗎？”

至於風采甚麼的……呃，她能夠說。之前她贈舒誌的那本所謂的字帖，實際上壓根兒就是她無聊時臨摹的？

馮霽雯便問新先生的人選有冇有定。

隻是令她冇有想到的是，在用罷午餐分開英廉府以後，和珅竟在馬車中與她主動提及了此事。

馮霽雯太久冇有聽到這個名字，經她冷不丁地這麼一提，俄然就想起了先前說貂蟬在被髮配的途中跑了的事情。

她家姑爺在鹹安宮官學時，年年考覈都是第一的。

蕪姨娘和馮英廉後院裡常日那幾個壓根兒見不著人影兒、在府裡遇見馮霽雯都不曉得對方姓甚麼的妾室竟然也都在。

態度卻仍然是非常謙虛的。

彷彿不管她如何竄改，在麵對馮霽雯時，總另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畏敬感。

這是滿族人的端方，回門當日須得讓女方在前麵帶頭，也就是俗稱的“走頭趟”。

卻見英廉府不遠處的一條冷巷中，緩緩行出了一人一騎來。

丁子昱本來就是被袁枚保舉到臨時傳授馮舒誌學業的，到了仲春，便要另請先生了。

馮霽雯在之前慣坐的一張椅上坐定。讓小亭請了蕪姨娘出去。

馮霽雯餘光中瞥見年青人眸中隱顯的抱負與野心，不由地想，有些人也許天生就是塊做大事的料兒，真正有才氣的人，遲早是要越爬越高的。

這點小困難，他對付起來是綽綽不足的。

“不考了？”

馮霽雯將算盤推到她麵前，道：“姨娘先嚐嘗學不學得會。”

“嗯。”和珅笑著點點頭，與她解釋道：“一來朝廷不鼓勵滿人後輩通過科舉入仕，二來現在科舉宦海之上烏煙瘴氣，不見得能有多公道。太嶽父也說了，這不是一個好路子。”

蕪姨娘不肯她在這件事情上過量地去胡思亂想，便扯開了話題，與馮霽雯說道：“邇來丁先生誇獎舒誌在學業上大有長進，又說他的字寫得比同齡人都好，很有幾分姑奶奶的風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