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堂會[第3頁/共4頁]
對於她的知情見機,白鳳鳴彷彿很對勁,抿著嘴悶聲一笑,拿起酒壺給她麵前的酒杯斟滿酒,又抬眉衝她輕浮地飛了一下眉梢,道:“風月場上有一句話,叫做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來香,偷著不如偷不著香。你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是心癢癢的。曉得這是為甚麼嗎?”
錦哥看看四周,微微歎了口氣,又藉著清算衣衫的機遇摸了摸腰間那把匕首,一低頭,跟著白鳳鳴進了船艙。
船艙的正中,設著一桌酒宴。角落裡,幾個侍女正賣力地吹拉彈唱著。白鳳鳴的手指在酒桌上敲了敲,道了聲“坐”,回身坐到上首。
這類事在鄱陽湖邊常有,錦哥也不是冇有經曆過,可不知為甚麼,自打接了阿誰貼子後,她的脖子前麵就一向在陣陣刺癢著,這不由搞得她有些心煩意亂,總感覺那裡有甚麼不當,可看著玉哥那巴巴的眼神,她也實在不肯意放棄這可貴的一筆橫財。
“如何,來都來了,如何還不出去?”白鳳鳴搖著扇子,挑眉望著錦哥。
錦哥向來不以為本身是個聰明人,對於她想不明白的事,她也向來不會去鑽阿誰牛角尖非要弄明白不成,她更信賴,隻要有耐煩,答案總有一天會本身呈現在她的麵前。
錦哥看看四周,卻隻見大管家身後隻要一艘劃子,不由皺了一下眉,“不知貴仆人現在那邊?”
錦哥看看台下的白鳳鳴。彷彿全部石橋鎮上,最無所事事的人就是這位白七少,就連他阿誰長著老鼠髯毛的文士管家都已經有好幾天冇看到人影了,可這一名竟跟那幾個已過耳順之年的白叟家一樣,每天定時準點地呈現在茶間裡聽她平話。
見她不出聲,白鳳鳴的眼笑得更彎了。他也不勸錦哥的酒,本身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斜著眼又道:“這情味二字,就在於得失之間,將上手還未上手之際,便是最撩人之時,叫人就算想放都放不下。這,就是明天我請你來的啟事。”
錦哥看看四周,又看看遠處的那艘大船,見並冇有甚麼非常,便衝著大管家還了一禮,轉眼和大管家一同上了劃子。
“爺我可不喜好被人搶了先。”白鳳鳴彎起眼,重新拿起酒杯,那眼眸中閃著的光芒令錦哥後脖頸上的汗毛不由又是一陣倒豎。
白鳳鳴搖點頭,笑得更動情了,“對,就是你現在這個神采,真是撩人。我這內心已經像是著了一把火似的了,你那邊卻恰好冷若冰霜無動於衷。這世上最勾人的,莫過於此。詩經上也是這麼說來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展轉反側。’前人誠不欺我。”